第95章 釣魚小遊戲
麵基麵得猝不及防,陳一白終於知道為什麽人名字耳熟了。
旁邊兩個工作人員看著兩個人交換聯係方式,又看著兩個人一起沉默,還沒想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又看著陳某白一下子把人給薅走,兩個人去邊上排排蹲。
往舞台邊上一蹲,李清州已經點開了昨天還在發消息的聯係人,低頭還在沉思。
已經沉思完的陳某白探過頭來,瞅到了上麵的備注,眼睛一睜,原本想說的話瞬間吞了回去,他不可思議道:“認識這麽多年了,你給我的備注居然還是全名!”
手機屏幕上方清清楚楚寫著【陳二白】,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少。
“……”
重點好像跑偏,並且陳二白從客觀來說也不是這位白的全名。腦子裏各種想法繞成一團,李清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最終說出口的時候變成了:“那我改一下。”
他說改備注是真改,現場操作現改,隻是在敲鍵盤的時候手指一頓。
他不知道是該備注一白還是二白。
最後在人的注視下,他備注了一個二白。
二白舒坦了,舒坦了之後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熟悉的直播熟悉的遊戲甚至是熟悉的隊友,他的酷哥設定不一定維持得住。
今天好像莫名變成了挺艱難一天,酷哥陳沒忍住抹了把臉。
好像解決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解決,短暫談話結束,兩個排排蹲的人重新回到位置。
李清州測試耳機,陳一白拿起手機繼續給好鄰居發垃圾話,試圖使用電子糾纏的方式從純正酷哥好鄰居這汲取酷哥能量。
他低頭打字,旁邊戴著耳機的人轉頭過來多看了兩眼,之後又重新收回視線。
早九點整,觀眾席燈光打開,觀眾入場,直播間開啟,暫時沒有正式開始直播。
早九點半,觀眾基本到場,直播開始,工作人員調整攝影設備。
隻是調整設備,鏡頭裏能看到的隻有空蕩的偶爾有工作人員經過的台上,但直播間依舊擠滿了人。
大部分人都在等陳一白和輕舟,但還是有那麽一撮人堅持不懈地在尋找好像會來的某二白。
決賽的門票按場次買,新一個場次新一張票,水果直播的受邀主播們又換了個地,換到了舞台一側,剛好坐一堆,鏡頭掃過的時候全是之前已經看過的熟麵孔。
十點整,主持人上台。
觀眾席上方的燈光暗下,燈光彙聚舞台中央,主持人一手拿著手卡和話筒,向觀眾打招呼。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本次決賽現場,經過前兩天的激烈角逐,我們迎來了……”
即使在後台也能感受到從台上傳來的音響帶起的震顫感,主持人的聲音被模糊,但還能依稀聽見一點背景音樂的聲音。
把手機交給經紀人,再低頭任造型師搗鼓了兩下頭發,陳一白從休息室出發了。
半道上遇到了自己今天剛認的小夥伴,帶路和負責處理突發狀況的工作人員走在前麵,他和自己的小夥伴並排走。
越往通道裏麵走,從台上傳來的震顫感更加明顯,一位陳師傅慢慢呼出一口氣。
李清州低頭看他,問:“緊張嗎?”
陳師傅實話實說一點頭:“有點。”
大場麵已經見了不少,在國內外的頒獎典禮上都能現場亂扯不帶慌,他倒不是緊張這場麵,主要是直覺不太對,總覺得今天好像會發生點什麽事。
小夥伴輕舟隻能安慰說應該沒什麽事。就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打完就下台,要是不出意外,隻要憋住少說點話,兩個小時開幾局就過去。
到了。再往前走就是直接踏上台上的深藍台麵,陳某白應了聲。
撿起自己的酷哥設定,主持人的話落下,工作人員安靜打手勢,他抬腳走進聚光燈下。
燈光璀璨,踏上藍色台麵的瞬間,台下叫聲浪潮一樣湧起。
聲響充斥整個場館,占據整個耳道,比試耳機的時候的音量高出太多倍,沒有抬手捂住耳朵,寬鬆的粉色長袖從空中劃過,陳白笑著一揮手。
那麽一瞬間,場館內的聲響高了一倍不止。
【不是我知道一白人氣很高,但是為什麽在場的男性朋友的聲音比女生的還大啊喂!是不是不太對啊喂!】
【老婆真的好好看,穿粉色也好好看(捂心口倒地)】
【哈哈哈哈輕舟耳朵好紅,追星成功,給你小子樂壞了吧!】
【陳一白,一款行走的人間扳手,當我不小心看到辦公室一個男同事悄無聲息存一白照片的時候就知道他完了】
【退一萬步來說,我為什麽沒有票!主辦方你為什麽不提前通知,然後賣十萬張票!】
站在後台和台下的工作人員也沒想到現場氣氛比預料中還要熱烈,耳朵上的耳機裏的聲音差點完全被聲響掩蓋。
開賽嘉賓是陳一白的事並沒有提前宣傳,和之前每次一樣用賽程公示通知,公示發布的同時售票,那個時候票已經被本來就打算看比賽的遊戲粉絲搶空,在其他人知道嘉賓是陳一白的時候已經沒了票,在場的人正常來說應該都是奔著下午的決賽來的粉絲才對。
台下黑暗裏全是不斷閃的閃光燈,陳一白已經習慣,一雙眼睛不躲不閃,偶爾笑著回主持人的話。
差不多到時間,主持人以期待兩位之前並不認識的嘉賓的配合為結束語,按時離場。
陳某白笑著,隻在聽到並不認識的四個字的時候眼尾微不可查地抽了下,旁邊李清州模糊應聲,說聲“嗯”。
位置還是今天上午已經來踩過點的位置,在和主持人短暫交流後,他終於能坐下。
耳麥一戴,耳朵邊上的聲音瞬間小了下去。還能夠聽到一些,但不影響聽耳機裏的聲音。
站在台下的觀眾看不到的角落的工作人員高舉起手,對著這邊比了個可以開始的手勢。
遊戲地圖隨機,匹配隨機,匹配成功後正式開始,電腦屏幕畫麵投在了大屏上。
在還停留在過場畫麵的時候,陳一白轉頭看向自己的輕舟小夥伴,小夥伴在攝影機拍不到的角度比了個ok的手勢。
上一次看陳一白打遊戲還是在上一次,過去了好幾年,當時那段視頻現在還在,已經被盤得包漿。當時一手結果了逃課打遊戲的罪惡高中生的人成了現在的隊友,從隔著網線到現在的坐隔壁,兩個人湊一起,莫名有種不太熟又很熟的感覺。
兩個人有交流,但不多,平時的陳一白笑嘻嘻,上號的時候的陳一白不嘻嘻,偏冷淡的眉眼垂下,淺灰瞳孔映著屏幕的光,偶爾蹦兩個字。
選擇落地點,他標記了Y城,該往下跳的時候輕舟直接跟著往下跳。直到安穩落地,已經鑽進最近的房屋開始搜刮,話過少的酷哥這才反應過來,禮貌性地補上了一句:“跳Y城可以嗎?”
小夥伴配合地應了聲好。
【?我這裏是有延遲嗎,為什麽聲畫不同步,落地了才問要不要跳啊(睜眼)】
【那可能我這裏也延遲了,不玩遊戲,以為這是什麽特殊的交流方式(閉眼)】
【沒有延遲,人在現場,真先跳再問】
【哥你這怎麽搜上了才問啊喂!這不更刻意了嗎啊喂!】
保持禮貌是維持不熟的距離感的一大要點,陳一白的良苦用心隻有自己和身邊的小夥伴知道。
Y城大,他們運氣挺好,最初的這段時間一直沒遇到人,第一波毒圈開始縮小的時候剛好在圈裏,雖然好東西沒撈多少,但勝在安穩。
他們沒撈多少,但有人撈得多,聽到遠處傳來槍響,陳一白隨手扶了下耳麥,說:“瞅瞅?”
兩個人於是去瞅瞅了。
瞅瞅的結果就是兩人一人一個人頭,順帶把別人底褲扒得精光。陳一白舒服了,笑了聲,說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小夥伴操作不停,輕咳了聲。
酷哥的笑容一秒收住,又是那個不茍言笑的哥。
從城區邊緣到中心,兩個人一起去瞅了不少人,成功邁入小康。
但隻邁入小康還不夠,陳一白看上了一個路過的沒有夥伴的野人的大狙。他想要什麽就要,輕舟毫不猶豫一點頭,問:“我去試試?”
看了眼手上的還算行的槍,再看了眼遠處山坡的距離,陳一白:“試試。”
輕舟上了,沿著一側樹林摸過去,找合適的狙擊點。
彈幕覺得這個舟完了。
【誰沒事背個大狙在路上大搖大擺走啊,好一個大坑啊喂!】
【遇到一白真變菜粥了,輕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