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一束花(1 / 2)

第79章 第一束花

他的動作太過熟練,熟練到太過自然,其他人看得一愣,看著人收起手機後直接向前走,上了天橋樓梯。

攝影師最先反應過來,扛著攝影機上前,跟在後麵一起上了樓梯。

好朋友的話還挺管用,撒手沒還真站在原地沒動,老實等著他們過來。

從他這個角度往下看,肯定能看到剛才的手機鏡頭,工作人員穿著雨衣上前,悄悄豎起耳朵,想聽他怎麽說。

陳一白沒怎麽說,非常平靜且接受良好,兩把傘逐漸靠近,他側過頭,問:“老許同誌剛才拍照了?”

老許同誌也直接應了聲:“嗯。”

陳一白於是說:“記得發給千姐一份,她又在說庫存不夠了。”

老許同誌低頭點了兩下手機,說好。

【不是正常朋友會這麽拍照嗎!!陳一白你怎麽接受這麽良好!】

【媽媽啊不怪我走上不歸路,一生不磕cp的女人要跳進深淵大坑了,祝我好運】

【陳一白你真的不把我們當外人啊!庫存這種事是能直接說出來的嗎!(所以之前的照片真的是庫存!】

【所以之前那些照片是從許斯年相冊裏摳出來的嗎!我有個朋友……不裝了我就是那個朋友,我想要看看許哥相冊(扭捏)】

【經紀人姐姐快發照片!求求了!】

經紀人姐姐這次響應速度很快,有求必應,網友從直播間轉戰到微博,瘋狂艾特想要照片,艾特不過幾分鐘,原本還停留在上次的轉發的《生活》動態的賬號更新,沒有文字,隻有一張圖片,乾淨利落。

照片裏撐著傘的人站在光下,轉頭的瞬間有水滴從發梢落下,白色襯衫被風吹動。

【!!!說發就發!經紀人姐姐你好給力!老婆好好看!】

【不敢相信這是許斯年拍的,在我印象裏許哥還是拒絕媒體采訪拍照的超冷酷哥(睜眼)】

【這個角度好微妙(褒義),原來老許同誌眼裏的一白長這樣!這到底是什麽視角!好好看救命】

【不知道能不能說,有個詞叫男友視角(小聲),如果回去翻之前的照片,哪些是許哥拍的真的一目了然x】

網友們很聽勸,說回去看就回去看。

他們原本覺得拍照角度這東西一直在變,應該很難看出哪張照片是出自誰之手,結果直到所有照片放一起,真正看了,莫名其妙的,他們真就認出了哪些照片是出自許斯年之手。

大概整理之後,從數量上簡單來說,就是很多。

多到占據半壁江山,他們之前用來當背景當頭像的照片大多都是出自這位沒有透露姓名的攝影師。

【我嘴快我先說,老許同誌你不對勁】

【完了我老婆的照片原來那麽多都是我老公拍的,淚目了】

【原來我們看到的照片是許哥相冊庫存再到經紀人姐姐庫存,最後到我們手(睜眼)】

【盲猜許哥相冊裏還有好多私藏的照片!比如視頻電話截圖我們是一張沒看到過!合照也沒看到過!】

【我就說看直播能看出點什麽東西!老許同誌你心思藏不住啊!】

【隻有我注意到許哥已經換手機了嗎,之前那個不會是內存爆滿了吧(bushi】

撐著價值30元的傘,陳一白到了酒店,導演已經在門口等著,他看著工作人員把從他錢包裏搜刮來的六十元親手交到了導演手上。

無故搜刮民脂民膏,果然有什麽異常。

對於搜刮民脂民膏一事導演並沒有給出解釋,帶他們進了酒店。

時隔一天再次見到其他嘉賓,社交小天才雨露均沾,平等地打了招呼。現場氣氛不溫不火,他一進人堆裏話一蹦人一笑,現場溫水變沸水,氣氛陡然轉熱。

堪稱一個行走的燃氣灶,專治不溫不火。

平等地交流完後坐下,又是上次的座位上次的人,陳一白隔壁依然是綜藝大師。大師轉過頭來問他:“你們今天有被敲詐嗎?”

想起自己的六十大洋,陳某白眼神陡然變得清明,夠過頭道:“細說。”

大師看向自己的搭檔嘉賓,又看了眼邊上的攝影師,說:“我們今天因為出門的時候撞到了攝影機,被索賠一千。”

認真來講那不叫撞,隻是擦到了一下。前腳剛擦機而過,後腳就被叫住索賠一千。

陳一白思索著,說:“所以你們一怒之下怒給一千?”

大師說是。

陳一白突然覺得自己的六十值了。

至少還有把傘,以後還能用,沒白給錢。

邊上的影後姐加入談話,視線看向導演,哈了聲,說:“今天導演找我說事,我過去,碰到了下肩膀,他倒地上說要賠兩千。”

更大的冤種出現了。

陳一白聞言瞅了眼導演,往後一靠,和自己好鄰居說:“你看這導演濃眉大眼的,居然說往地上倒就真倒。”走上了敲詐勒索的邪路。

唯一一組沒被敲詐勒索的是酷似以前版本的周淨的明星那一組。

他們沒被勒索,直接被搶錢,因為左腳先踏出大門而被沒收1500。

這已經不該叫冤種,該叫原告了。

陳一白原本覺著60元和四位數相比多少還算好,後來再一思考,想起來他根本沒有四位數的錢可宰,於是沉默了下。

有成為被告風險的導演忙完事,終於來跟他們嘮了。

暫時沒有提起訛人錢的事,導演正經地說了接下來這幾天的安排。

拍攝為期一周,原本打算的是加上分配職業,一共工作四天,剩下三天體驗歲月靜好,在帶動經濟後再給當地文旅上點分,結果雨一下,計劃打亂,啟用planB。

文旅的分還是要上,明天上,今天的主要任務是清算每組嘉賓手頭上剩的錢。從今天開始的每一天都會結算一次,排名墊底的那一組隨機抽取任務卡,任務不限於回答問題和做指定的事。

陳一白明了了,和好鄰居說:“壞了,衝我們來的。”

他們是在場唯一一個掏不出來四位數的組。

其他組就算被訛四位數,按照之前抽中的生活基金來說,手裏也還剩得有四位數,加上工資,無論如何都比他們多。

從節目收視來說歐美,製作組倒確實想衝他們來,但還是維持住了公平性,一頓狂訛之後,事實上幾個組手裏的錢都跌到了難評的三位數,百位數的數字驚人的一致。

看了眼和自己手裏鈔票數量相差不多的其他組的資金,陳一白幾略微抬起頭:“你們……?”

要是他沒記錯,在當初抽簽的時候,有一個組甚至抽中了最高的五千的生活資金。

抽中五千的是坐他隔壁的綜藝大師。大師一撓頭,笑說:“說來話長,全賠店裏去了。”

他在麵包店當收銀,一天算錯兩千賬,兩天出入四千塊,算錯多少賠多少。

另外兩組則是餐廳打工酒瓶碰一瓶倒一瓶,算賬看錯小數點,以及便利店補貨時直接撲倒一整個貨架。

帶薪上班,指自帶薪水好隨時補充店裏損失的那種上班。

“……”

原來平平無奇的這兩天,其他人的生活居然這麽精彩。陳一白終於明白為什麽這邊包三餐包住宿製作組還要給生活基金了。

倒不是為了他們,主要是考慮到店家的血壓。

緊張激烈的數錢環節之後,陳一白和自己的好朋友最後以兩塊錢的優勢險勝,超過影後組,勇奪倒二。

工作人員迅速搬出抽簽的盒子,還十分貼心地往前推了一下,讓她們能夠輕鬆抽簽。

製作組這次確實沒劇本,絕大多數抽簽無暗箱操作,在抽出來之前,嘉賓也不知道自己會抽出什麽,緊張的氣氛是實打實的。

陳一白坐一邊看著,順帶伸手拿過放在桌上的水杯,在喝水之前想起什麽,抬頭看向邊上鏡頭後的工作人員,謹慎問道:“這水不收費吧?”

“……”

工作人員說不收費。

有攝影機錄下聲音做憑證,陳一白於是這才安心喝了口水,把水杯端手上,看到影後姐率先抽了一張卡片。

對折的卡片打開,其他人夠過頭去看,攝影師也杵近了拍。

“請問和前任還在聯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