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名字,陳某白眉梢一揚,轉過頭來:“看看。”
小夥伴把手機放中間讓他可以看得更清楚。
手機上的是一條推送,從標題上看十分之營銷號,內容還算是正常,重要的是配圖。
上麵的人確實是財神霍無疑。男人彎腰扶著車門,向坐在車裏的人伸出手。
拍照的人還挺厲害,在國外都能拍完照堅強發回國內。
陳白:“豁。”
他以為財神出國去賺更多金幣,沒想到對方還想著出國見白月光。
好好一個財神,可惜是個戀愛腦。
關鍵喜歡的人還不喜歡他,不如多賺點金幣。
他委婉道:“說不定還是單相思。”
“是嗎,”小夥伴看著不太信,說,“他那條件,應該沒什麽人會拒絕吧。”
陳白覺著也是。
八卦分享完,小夥伴把手機收回,順帶提醒說:“你手機好像在抖。”
陳白於是低頭看了眼放在一邊的手機。
是一個電話,屏幕亮起,顯示【財神】來電。
說財神,財神到。
他起身去接電話。
身上寬袍大袖他已經穿得習慣,走動自然,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接通電話。
天上天色已經向晚,他在劇組邊上人少的銀杏樹邊站住,一邊接通電話一邊看了眼天空。
對麵的人一如既往的直接,問:“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今天的晚霞顏色過於鮮豔,赤紅一片,晚上應該會下雨。陳白收回視線,如實說:“八點後有時間。”
霍川說想見一麵。
陳白:“嗯?”
要是他沒記錯,這個人應該還在國外才對。
他雖然想要12w,但暫時還沒開辟海外市場的打算。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疑問,對麵的人說:“淩晨的航班,已經回國了。”
陳白應了聲好,之後十分有職業素養地問了時間地點。
晚九點在市區見麵。
坐公交轉地鐵完全來不及,打車應該能趕上。他持嚴謹態度說:“記得包來回車費。”
對麵安靜了一下,說好。
短暫通話結束,陳白收起手機,又重新回到小夥伴身邊。
小夥伴問他:“今晚有安排了?”
他笑了下:“去見財神。”
最後兩場戲沒NG,陳某白在第一時間下戲離開。
為了最近忙得說不出話的經紀人的心理健康,也為了避免自己跟財神一起出現在新聞頭條,他斥巨資買了個口罩戴上。
醫用口罩,哪裏都有賣,方便又快捷。
離說好的點還有一段時間,想起前不久霍母說的最近已經沒什麽花看的事,他在離開前又在附近花店買了束太陽花,算是對自己網友的慰問,也可以看作是財神妹的單的售後。
財神妹財大氣粗開價不低,再多買幾束花都行。
這邊是影視城附近,有不少人買花拍照或者送人,買花需求不少,花很新鮮。
揣著花,打到車,粉毛略微壓低帽簷上車。
從已經暗下的郊區到滿是高樓大廈的城區,接近目的地,後座的人收起手機。
下了車,迎麵就能感受到灌滿街道的風。
真要下雨了。
按住頭頂帽子,他走進財神說的店。並不需要任何證明身份的流程,報了財神名字後,店裏有人帶著他直接去到二樓的一個包間。
財神已經在裏麵喝上了。店裏走廊都是淡淡的香氛味道,進到房間後,香味被酒味覆蓋。
反手帶上門,陳白取下口罩收進兜裏,順帶摘下帽子。
房間裏燈光昏暗,半躺在沙發上的人略微抬起眼來看向他,說:“來了。”
聲音有些啞,看上去也疲憊。
陳白應了聲。
剛回國還不倒時差,是個人都該累。回來就這樣,這個人估計和白月光不太愉快。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坐下,他把揣著的花放桌上,旁邊的半躺著的人坐起,伸手拿過桌上酒杯,出聲說:“來一杯。”
男人從黑暗到光下,眉峰和鼻梁打下一片陰影,視線徑直投來。
陳白沒動,拒絕了:“我不能喝酒。”
明天還有工作,如果這個身體完全是參照他的真正的身體狀況,應該也是個一杯倒,幾乎等於不能碰酒。
他拒絕得理所當然,霍川一頓,之後笑了下,說:“你確實和他很像。”
他把遞過的酒杯收回,自己喝了。
陳白好心提醒:“倒時差的時候喝酒,之後會很難受。”
旁邊人解開襯衫衣袖紐扣,半挽起衣袖又躺了回去,說:“喝不了太多。”
這話是他自己說的。已經儘到提醒人的責任,陳白沒有再多說,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在這房間裏浸久了,連水似乎都有股酒味。
半躺著的人一杯接一杯,斷斷續續聊天,隻言片語間提到了白月光。
專業接話大師什麽話都能接,側身靠在沙發上,粉毛捧著水杯聽人說著,不時應兩聲,聽到白月光的部分的時候來了點精神,甚至想點個果盤。
但財神隻把這個話題兩三句帶過。
房間一片安靜,外麵下雨了。
窗外傳來連片雨聲,雨滴打在窗戶上又不斷滑下。
霍川半靠在沙發上,耳邊是密集雨聲,視線迷蒙,昏暗房間裏隻能依稀看到半露在光下的燦爛太陽花花束。
酒精順著血液向著全身漫延,他轉過頭,看向坐在一邊的人。
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看過去,輕鬆靠在沙發上的人捧著水杯的手一頓,垂下眼來看他,眼裏帶著淺淡笑意,問:“困了?”
沒有再掙紮著坐起,也沒有任何動作,霍川半睜著的眼睛闔上。
“……”
倒時差加沒怎麽休息,再加剛喝了不少酒,財神睡了。
空了的酒杯倒在沙發上,陳白傾身,拿過酒杯放在桌上,眼睛笑得眯起。
財神可算睡著,工作提前結束。
知道這家店的老板是財神很鐵的朋友,放下手裏水杯,粉毛戴上帽子起身去找了前台,讓前台幫忙聯係老板,簡單陳述財神喝得睡著,需要有人運回家的現狀。
好歹是一個身家以億為單位的財神,隨便找代駕搬運回去不太現實,隻能動用信得過的朋友。
朋友那邊聲音震耳欲聾,像是還在什麽地方玩,說了好後掛斷電話。
剩下的時間隻需要等朋友過來就好。
重新回到房間,在沙發上坐下,粉毛摘下帽子看了眼時間。
還早。朋友在的地方離這裏挺遠,加上還在下雨,大概一個小時後才能到。
沒有事做,這裏環境十分催眠,沒有選擇看劇本和看書,他選擇戴上耳機邀請今天正好休息的好鄰居一起玩振奮人心的飛行棋。
好鄰居接受了他的邀請,和之前一樣成為他堅實的好夥伴。
今天他的手氣一如既往的爛,像是跟1結了婚,後麵還有個小黃對他緊追不舍。
“我速速走……不對小許同誌你要踩到我飛機了,要踩到我唯一一架起飛的飛機了!”
把一把飛行棋玩出了電競比賽決賽的感覺,陳白不自覺坐直身體,說:“你先別動,讓我先走。”
“好……”
——“不要走。”
正緊張著,身側突然傳來一聲低啞聲音,粉毛一轉頭,看到躺一邊的財神不知道什麽時候轉了過來。
人在說話,但眼睛沒怎麽睜開。
很顯然是喝多了把他和白月光弄混了,也可能是做夢的時候戀愛腦犯了說夢話,他百忙之中隨口敷衍了下:“我不走。”
敷衍完後他重回到激烈的飛行棋大戰中,發現已經該自己的好戰友投骰子。
“……”
倒計時一秒秒過去,好戰友沒有任何動靜。
連帶著原本有聲音傳來的電話也安靜一片。
作者有話說:
小許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