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覺著不大對勁,他再一仔細看向財神,看到了對方投來的視線。
大腦飛速轉動,粉毛終於想起來,自己有財神聯係方式,但是一直沒加過好友。
他把人親妹和親媽都加上了,就是沒加對方。
“……”
傷口處理結束,安靜房間裏傳來輕微一聲響,陳白剛加上新的好友的時候,去買水的霍晴剛好回來。
回來就看到了加好友的場麵。
她來回看了兩眼兩個人,最終收回視線,把手裏的水杯遞給坐在床邊的人,說:“這是我找地方接的溫水,應該不燙。”
她剛把水遞過,坐在另一邊的人還沒收起的手機亮起,有電話打來。
霍川出去接電話了,時間略有些久。
再回來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不少次這種情況的霍晴看向他,直接問:“是有什麽事要去處理嗎?”
走進房間的人說是。
霍晴早料到,已經習慣,一擺手,說:“你走吧,白哥這有我在。”
於是霍川走了。
手上的暴露性傷口過大,粉毛還需要包紮一下,霍晴就在這裏守著。
財神離開也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包紮完還在等著醫生寫醫囑,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兩聲,陳白拿起手機。
是一條銀行卡動賬信息,顯示賬戶入賬200000元整。
另一條是微信消息,來自自己新加上的好友。對方隻簡單發了一句:【醫藥費】
說是醫藥費,但實際上不止醫藥費,真正的醫藥費連這筆錢的零頭都沒有,並且已經由司機幫著繳納。
這是自己靠奮鬥得來的辛苦費,陳某白感謝爆金幣的財神並心安理得收下。
喜迎一個話少且大方的財神,天降一大筆錢,他看著手機,臉上的笑比AK還難壓。
霍晴坐在一邊看著他,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多說,臨時改了口,說:“等會兒結束後我讓孟叔送你回去吧,這個時候的地鐵應該很難擠上。”
上次母上大人過生日的時候她就聽司機說過,麵前的人沒有讓送到家,最後應該是坐地鐵回的家,這次對方要是自己回去,不出意外應該又是地鐵。
她雖然沒坐過地鐵,但也聽同學說過,在這種休假日,市內尤其接近市中心的地鐵永遠都是爆滿狀態,很難擠上,更別說一個手上有傷的人。
依舊秉持著把工作和自己住的地方分開的原則,陳白一擺手,婉拒了:“不用,我等會兒有朋友來接。”
好心的財神妹關切道:“一個人不方便,那我和你一起等到你朋友來。”
陳白:“……”
一片好心找不出借口拒絕,陳白低頭拿出手機開始搖人,試圖無中生友。
他第一個搖了自己好鄰居。
好鄰居大概是剛好在看手機,消息回得很快,問:
【哪個醫院?】
陳白看了眼桌上單子,說了醫院名字。
短暫安靜後,好鄰居發消息說:【半小時後到】
似乎是成功搖到人了,意外的輕鬆且迅速。
傷口處理完,拿到藥,看病過程就算是結束,接下來是不算漫長的等待時間。
一起坐在醫院大廳,霍晴撩起裙擺避免其沾地,突然想起什麽,問:“你朋友是直播裏說的住你隔壁的朋友嗎?”
陳白說是,之後笑說:“是脾氣特別好的一個人,笑起來可帥。”
霍晴覺得也是,腦海裏自動浮現一個捧著保溫杯的總是笑眯眯,說話不緊不慢的人的形象。
能承受得住二白這麽折騰,脾氣肯定好,加上能和身邊這位做朋友,對方應該也是一個愛笑的人。
脾氣好的人說半個小時就是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放在手裏的手機一抖,陳白低頭看了眼,之後抬起頭說:“他到了。”
霍晴跟著抬起頭,向著大廳入口看過去。
她沒看到自己想象裏看著好相處又笑眯眯的人。一眼看去倒是有人拿著保溫杯,但是對方頭上戴著帽子口罩,穿著身全黑衝鋒衣,大步跨進大廳的時候渾身氣場看著跟她哥一樣嚇人。
瞅了一圈沒瞅見人,好奇心迅速膨脹,她轉過頭問身邊人:“哪呢?”
陳白往一個方向看去,笑著一頷首,說:“那邊。”
不用看過去,人已經走來了。
衝鋒衣在走動的時候自帶破空聲,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在身邊停下。霍晴轉過頭,一眼看到了剛才看到過一眼的人。
很高。
這樣站近,渾身壓迫感比遠看還要來得更加強烈。
她眼睜睜看著男人彎腰遞過了手裏的保溫杯,看到坐在旁邊的人自然伸手保溫杯。
她問:“……那位脾氣很好的朋友?”
陳白捧著已經提前擰開的保溫杯,拍了下身邊人的手,笑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