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拿著手上鑰匙,說了聲好。
他目送著自己好鄰居離開了,靠著門揮揮手,說記得多發消息。
大門關上,許斯年去了劇組。
忙著準備出外景,已經接近出發,劇組比平時還要來得亂,各種東西被搬來搬去,全是雜亂人影。
人堆裏鑽出個導演,手上抱著一堆台本劇本和攝影台本,看到他後愣了下,說:“你來了?”
相當於廢話的一句話。
許斯年應了聲。
導演笑了下,說:“我還以為你下午走。”
這次外景要去好幾天,分兩趟走,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下午是晚飯之後的時間。
這個人之前晚飯時間經常不在劇組,說是和別人吃飯,他以為這次也是,還想著下午剛好能一起走。
許斯年沒有多說,隻略微抬起帽簷,隨口回了聲。
——
已經起床,並且都已經走到大門口,陳白乾脆套了件外套,出門去樓下買了頓早餐外加打算用來當晚飯的早飯,回來後一邊啃包子一邊打開電腦。
上午沒直播,他小小地和輕舟摸了幾把找手感。
他們之前沒收住手打得有些猛,這次四強大概率會被針對。
知道會被針對,但也沒其他有效方法,上午練完中場休息,他中午甚至接了兩單開鎖單,怒賺100元。
下午比賽快要開始的時候,他正好給人換完鎖回來。
白粥小隊果不其然被針對了。在初期被不斷冒出的人追,錯過了發育的好時機,後期隻能用簡陋的裝備參加混戰,打得極其艱難,全靠後期兩個人聯手逆風翻盤,擦邊吃雞。
吃雞的小隊直升決賽,不需要再繼續比賽就能獲得決賽資格。
贏了,但一眾粉絲總覺得不太放得下心。
這一把打得艱難,兩個人的打法肉眼可見地越打越保守,最重要的是平時話不斷的陳二白這次保持了沉默。
當一個話嘮變得話少的時候,說明情況已經很不妙。
尤其是當晚愛財如命陳二白還沒直播。
還有其他小隊需要進行選拔,決賽定在三天後,期間除了四強賽當天,陳某白照常直播,隻是在直播的時候對比賽的事絕口不提。
決賽當天共六局,從上午到晚上,不僅考驗抗壓能力,還挺考驗身體素質。
決賽是積分製,之前的比賽的積分也算,白粥小隊暫居第一,第二隊咬得很近。
延續了之前四強的時候的打法,決賽前幾局兩個人打得保守,分數穩步增長,第二的小隊放手一搏,積分快速逼近。
從早到晚,在最後一局前,白粥小隊和排第二的小隊積分僅相差2分,第三小隊堪堪跨上第一梯隊。
三個小隊,誰吃雞誰贏。
最後關鍵一局剛好趕上飯點,對局開始,觀眾端著飯碗,硬生生沒吃下一口飯。
積分製衡,白粥小隊這次沒有被其他小隊聯合限製,但依舊保守地穩紮穩打,安靜搜刮裝備,儘力避免正麵衝突。
茍是能茍下去,但也相當於放棄了人頭分,和積極收割人頭的二隊相比,積分看上去相當危險。
【哦豁,第二第三又拿了個人頭,獎金懸了】
【沒辦法吧,二白和輕舟應該被之前的針對針對怕了】
【woc緊張得我飯都吃不下】
【二白你說話啊二白!你不說話哥們真的好慌!】
【從沒這麽期待二白說話過(煙)】
直播間觀眾看著十分揪心,直播間裏的人依舊安靜。躲過了新一輪毒圈,進安全區後,兩個人開始了新一輪搜刮房屋。
房子兩層,還沒有被人搜刮過,陳白視野晃了一周,把新得到的武器讓給了小夥伴,自己留了把破狙,說:“我上去翻翻,你去放個哨,瞅瞅附近有沒有人。”
輕舟下去了,貼著牆走出房屋。
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周圍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異常,耳機裏也沒有任何腳步聲。
但大直播間的人能夠清楚看到,就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第二小隊的人借著一路掩體,開始悄無聲息繞後。
之前打得太猛,回報高付出也高,小隊就隻剩一個人,但按照目前的積分看,這個人隻要再拿一個人頭,找個地方茍下去就能穩拿第一。
這個人頭就是看上去一無所知的輕舟。
樹林裏,黑色人影悄悄架起了槍。
【輕舟你回頭!】
【woc不敢呼吸了】
【不是等等,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完了不敢看了】
“砰——”
“砰——”
一片安靜裏,兩聲槍響響起。
兩聲都來自建築二樓窗邊。
第一槍樹林裏的人倒地,第二槍補槍,避免人逃走。
屏幕上彈出擊殺的提示,站在二樓窗口邊極限卡視野的人收起手裏的破狙,笑了下,說:“果然還是誘餌小遊戲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