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滾刀肉啊。”

秦世明終於明白這筆款子為什麼拖了三四年，從張羽下單那一刻，他就沒想過要付尾款，早已經打定主意要賴賬了。

彆人的帳無所謂，但秦世明的帳是那麼好欠的嗎？

秦世明推開辦公室門，四處環顧一圈，辦公室非常簡潔，除了張羽屁股下的老板椅，一個可以坐的地方都沒有，然後就隻剩下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甚至連電腦都沒有。

家徒四壁。

這就是張羽的態度，要錢沒有，要命不給，要拿東西抵債，也沒什麼可拿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能咋滴？

秦世明在辦公室站了一會兒，隨後又下樓了。路過辦公大廳的時候，接待的女的發出冷笑聲——就這樣，還來要賬？

秦世明不想與一個沒見識的女人鬥嘴，找來一個礦泉水瓶，從郵箱裡抽了一瓶汽油，隨後又從車上取了幾張衛生紙揉成一團擱在褲兜裡，叼著煙又上樓了。

這一次，大廳接待女甚至都懶得看秦世明一眼，直接放秦世明上樓去了。

秦世明去而複返，辦公室裡一切都未發生改變，要債的有大吼大叫的，有大哭大鬨的，張羽穩如泰山，許是有點累了，手機往兜裡一塞，居然靠著椅子睡了。

“裝死？嗬嗬。”

根本沒人注意到秦世明的存在，秦世明躲在門旁邊，擰開瓶蓋，將準備好的紙巾寧成團，浸滿汽油，一共捏了八個團兒，一把火點燃，屈指一彈，火球如炮彈一般射向熟睡中的張羽。

“保護老板！”

“著火了！”

“著火了！”

“靠！”

張羽褲襠處傳來一陣滾燙，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睜眼卻看見秦世明正往窗簾上拋灑液體，辦公室裡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兒。

“攔住他，快，快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