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江源慎,揉著手臂徑直往樓上走去,嚇的圍觀學生們立馬讓出一條道。
江源慎一刻也不想再這裡多待,也往高二年段的樓下走去。
他由短到長、漸漸吸氣,進去的空氣似乎緩緩沉澱在體內,憋三秒,然後一口氣吐出。
如此反複幾次,感覺心中淤積的負麵情緒釋放出不少。
“你很生氣?”
從少女的唇瓣之間,流泄出細細的低喃。
熟悉的嗓音還是讓江源慎停下腳步,側目望向站在一邊的靜海深月。
她的白皙臉頰,就像冬天的湖麵一般平靜無波,裸露的兩條手臂如同嫩藕,環抱在身前。
裙下的長腿,美的不現實。
“怎麼了?”江源慎問。
“剛才好像吵的很凶呢。”
“煩到你了?”
“這倒不會......不過......”靜海深月那夾雜著歎息的嗓音,似乎還含著溫熱的水氣,“從你的語氣聽來,你似乎不願意在我身邊撐傘?”
江源慎凝視著她那櫻桃似的小嘴,開口說:“這種活兒還是給適合的人來做比較好。”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聽的?
靜海深月將臉頰的發絲攏到秀氣的耳後,那輕柔的聲音,如同吹過愛情海島嶼的風一樣清新。
“我本來覺得你不適合,但現在,我覺得你挺適合的。”
江源慎愣了一會兒,眼前的少女過於美麗純潔,自己掌心的紋路上,不知何時冒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她實在美極了,沒錯,是真的美極了,無論用多優美的詞彙都不足以概括。
“我已經拒絕了。”江源慎啐了口唾沫。
靜海深月輕輕一笑,從發絲間隙隱約可見的耳朵,白的不可思議。
“那是鎮長的邀請,如果是我邀請你,你會幫我撐傘嗎?”
江源慎漆黑的瞳孔有些遲疑地閃爍了一下,走廊的熱氣一寸一寸地侵蝕著肌膚。
“江源!”
恰時,一聲飽含著擔憂的呼喊傳入耳中。
隻見朝空搖杏小跑過來,肩上長度的短發給人清爽的印象。
靜海深月臉上的笑容倏然收斂,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
“我聽他們說你和伊藤學長要打起來了!怎麼回事!”
朝空搖杏烏溜溜的眼眸捕捉到兩人的身影,但來到江源慎跟前的時候,隻顧著一股腦地詢問樓梯間發生的衝突。
江源慎苦笑道:“小事,你當初不是說過我長的就像會被人嫉妒而遭到欺負的。”
“這時候彆開玩笑了!”
窗外灑落的陽光照亮朝空搖杏那認真的小臉,她的劉海隨之搖晃,真像一個洋娃娃。
“沒事,走了,要上課了。”江源慎徑直往班級走去。
朝空搖杏在後麵跟著。
“真的沒事?”
“沒事。”
“不許騙人。”
“不許騙人。”
“果然我還是去看看監控好了!”
“不用吧......”
儘管江源慎想當做一切沒發生過,可朝空搖杏還是在旁大眼瞪小眼。
◇
放學後,江源慎看見了伊藤華堂拎著水桶,一個人蹲在樓梯間,擦拭著留下他腳印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