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朝空搖杏突然道歉,江源慎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做什麼啊?”
“讓你為難了對不起!”她漲紅著臉,緊緊閉上眼睛,胸前的綢巾隨風搖曳。
江源慎感覺怪怪的。
“不不,我沒有為難,總之你彆這樣。”
朝空搖杏立刻挺直身,深吸一口氣,緊繃著小臉說:“你打我吧!”
江源慎一臉茫然。
“我為什麼打你啊?”
“誤解人的孩子是要接受處罰的!”
像是在強調嚴重性,朝空搖杏往前一步,那平底鞋沐浴在陽光下,強而有力地踩著柏油路麵。
江源慎大感意外地凝視著她說:“那我也不可能打你啊?我不是對女生施暴的類型。”
“求求了,打我吧,這樣我心裡會好受點。”朝空搖杏抿起下唇,那副模樣像極了沒得到蜜棗的可愛鬆鼠。
“我心裡就好受?”
“可問題是你不打,我心裡就不好受。”
“......你當真?”
“我當真!”
算了,打女高中的機會可不多,不要白不要。
江源慎深吸一口氣,擼起袖子,嚴肅地說:“朝空,你雙手摁在坐墊上背對著我,我打你屁股好了。”
“嗯。”
朝空搖杏轉過身去,手撐著坐墊,撅起被裙子覆蓋住的蜜桃臀。
潔白的綢帶在淡白色水手服胸前輕柔晃動,少女發育完美的酥胸曲線,映入眼簾。
從黑發的縫隙依稀可見她形狀姣好的耳朵,圓潤的小臉浮現淡淡的紅暈。
朝空搖杏突然又覺得這種姿勢有些羞恥,麵紅耳赤地扭過頭,眼簾內泛起漣漪說:
“江源.....你果真要打我嗎?”
“.....不是你叫我打的嗎?”
“是這樣沒錯......但我希望你能多勸我......”朝空搖杏低聲啜語,紅著臉搖搖頭說,“那、那你真想打的話,那快點。”
“好。”
江源慎攤開手,對準她撅起來的屁股打下去。
啪—!
“嚶——!”
聽著她甜美微顫的嗓音,看著她被光線勾勒出輪廓的身體,聞著她身上防汗噴霧的淡香,江源慎整個人都感到不好了。
因為那嬌嗔讓他感到呼吸困難,仿佛周圍的氧氣全被風吹散,那真實的肉感沿著手心烙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江源慎看著她的屁股和裙下微微顫抖的長腿,啐了口唾沫問:
“痛嗎?”
朝空搖杏轉過頭,手捂住屁股,動著豐盈的雙唇,從肺部裡吐出的話,滿是潮濕的熱氣。
“痛,但我心裡很高興。”
“......聽上去色色的。”
“是你想的太多,變態。”朝空搖杏揉著屁股,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她的眼眸像極了黑色軟糖,上麵灑滿了細小的砂糖顆粒。
江源慎伸出手握住車把手,掌心的紋路仿佛冒出一層層薄薄的汗水。
“上來,我送你回家。”
朝空搖杏水潤的嘴唇透出蜜桃微微的甜美香氣:“你解氣了嗎?”
“我沒在生氣啦。”江源慎苦笑道,“不要想太多,我不會生朝空的氣。”
朝空搖杏強裝冷靜,每次一聽他說這種話,總會感覺呼吸困難。
她假裝沒發現臉頰集中的熱氣越來越多。
“今天一起走回去吧?”
江源慎望向聲音來處,發現朝空搖杏正窺視著他的表情。
“好。”
推著自行車在街道上行走。
他邁開步伐往前走,朝空搖杏連忙追上去,擔心又被他拋下。
狹窄的道路兩側有開著不知名的小花,紫銅色太陽的輪廓逐漸模糊,赤潮湧上沙灘,帶來的光芒給海沙染上顏色。
大海宛如鋪滿珍珠的綢緞,散發著光芒,凝視著他背影的少女短發,被從新潟吹來的風撫起。
“江源,你一點都沒變呢。”
短發襯托著凜然清秀的臉龐,隨風飄了起來。
近處傳來焚燒野草的味道,一般人或許覺得臭,但卻給他們帶來安定的氣氛。
江源慎露出笑容說:“在誇獎我嗎?像個小學的低年級生。”
“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朝空搖杏的嗓音仿佛融入在懷舊的旋律裡,“小時候我就喜歡和你在一起,不喜歡和女生一起玩。”
身邊的少年心思細膩,哪怕走在悄然無聲的夜晚,他也能聽見橋下深不見底的漆黑空間裡,傳來的潺潺流水。
“那你給我打幾分?”
“這個嘛,九十分吧,滿分一百。”
“我還以為是滿分。”
“誰叫你長這麼好看,過於引人注目,所以扣十分,~~~”朝空搖杏邁著靈巧的步伐走到江源慎身邊,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少女偶爾觸碰著他的手臂,超乎想象的溫暖。
“話說回來,之前經常把我們趕走的鐵廠倒閉了呢。”
“嗯,地震後吧,看門的是個壞老頭。”朝空搖杏直直凝視著遠方塗滿蜂蜜色的天空。
江源慎長籲了口熱氣,感慨地說:“時間過的真快。”
“對,雖然有點奇怪,但我可以問一件事嗎?”朝空搖杏問。
“什麼?”
“江源你有什麼夢想?”
“我想好好讀書考上公務員,爭取成為知鳥鎮的鎮長。”
朝空搖杏嚴肅地說:“拜托,你認真點啦!一點也不實際!”
江源慎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因為自己還真有這個想法。
知鳥鎮的鎮長一定沒有經曆過地震,一定沒有失去在地震中失去珍貴之物。
那個官員隻想用地震後的知鳥島當做他升官的跳板,他想用還原石和祭典來吸引外來遊客,甚至借此來宣傳島民的痛苦事跡。
特彆是祭典,島民如果能哭那就更完美了,遊客一定會為他們的羈絆而潸然淚下,在島上進行「慈善含義」的消費。
鎮長的為官生涯不僅能被外界認為是體諒島民的好人,震後重建的業績一定會受到關注。
這樣一來,他便能被領導賞識,從此鯉躍龍門,名揚天下,走出知鳥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