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空氣浮動著曖昧。
慕容池胸口的氣血又開始作動,攥成拳的手,骨節處泛著白色,嘴角溢出黑血,整個人暈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時淵若無其事地把手收回來,淡淡說道:“淤血未清,現在清了。”然後,轉身出去。
留下任榕溪一臉茫然。
慕容池休養了一個晚上,體內毒素終於清楚,淤血也排了出來。
他低頭,自己身上有汙血的地方不見了,應該是有人給他清理了。
他從床上起來,眼角處看到有幾個人影,宮女伺候任榕溪換衣服,他嘴角淡淡浮現笑意。
多少次,這一幕是他夢寐以求看到的。
隻可惜,他從來沒有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你昨晚怎麼不讓奴婢們燒水呢?”
任榕溪茫然:“為什麼要燒水?”
“皇上你身上很多像是蟲子咬的,奴婢們都知道,那不是蟲子咬的,是鳳後對嗎?奴婢的阿娘說,那事情之後,就要熱水洗澡的,要不然的話對身體不好。”
這些話落在慕容池耳邊,像是一道雷電,俊臉瞬間蒼白。
“鳳後醒了。”宮女們笑道。
任榕溪轉身,慢慢地走過去,這身衣服太重了,所以她走路也不能像平常一般自如。
“你好了,哪裡不舒服嗎?”
“謝皇上關心,微臣無妨。”
任榕溪鬆了口氣:“那就好!”她想說什麼,但是想到這裡這麼多人,左右張望,然後才俯下身子,輕聲道:“等我回來再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暈倒在太後的寢宮外。”
“嗯。”
任榕溪走後,慕容池從床上站起來,宮女走過去服侍他換衣服,都被他吼罵:“滾出去!”
宮女自然不敢說什麼,驚慌而著急的退出去。
雲海閣,天才剛亮,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時淵還在睡夢裡,忽然感覺到殺氣,猛地睜開眼,但已然來不及,脖子上架著一把劍。
“警覺性不錯,這麼快就知道有人過來。”嗓音透著冰冷的笑意。
來人是慕容池,他來這裡,隻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慕容將軍有事嗎?”就算是生命受到威脅,時淵也還是從容淡定,沒有任何驚慌。
“我不在的那個晚上,你跟皇上……”
時淵沒打算隱瞞,抬眸看著他,視線透著剛毅,“沒錯,就是你想得那個樣子。”
慕容池揪著他的衣服,把他拽出去,清晨的天氣有些涼,沁人肺腑。
“時淵,你對皇上到底有幾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