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薑丘又對我說,讓我不要介意,薑萌是先師侍女,身份在羌族內頗為特殊,剛才才會無禮。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這沒什麽,不過是多看我幾眼而已,一直看著我都不介意。
薑丘這才鬆緩不少。
薑萌抬起頭來,麵色略緊張。
薑丘看向了她,沉聲道:“去將先師接回來,這位廖先生,是林烏出馬仙張立琮的傳人,他帶著的白仙娘娘,能救先師。”
“遵命。”薑萌單手搭在肩頭,行了一禮之後,迅速離開了堂屋。
薑丘沒有再落座,而是來回踱步。
我喝了一口茶,才又開口,說讓他給我準備一個僻靜的院子,不能讓人靠近,我好給先師療傷。
薑丘遲疑了一下,道:“需要多僻靜?”
“無人能打擾,除了我,就隻有先師,最多留下一個薑萌。”我再道。
薑丘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等會人接來了,他就帶我去。
時間一晃而過,半小時就過去了。
剛才我還很鎮定,可現在,卻略有一些不安,因此眉頭都蹙起不少。
半小時了,羌族有多大?還接不過來一個人?
薑丘的眉頭,同樣微皺了起來。
這時,他接了一個電話。
下一刻,他臉色驟變,道:“胡鬨!”
立時,薑丘掛斷了電話。
他邁步要往外走去,在門檻處又停頓下來。
“廖小兄弟,純陽道觀不放人,你可否去道觀治療先……”
他話還沒說完,我斷然搖頭。
“柳家道士,鋒芒太重,影響白仙娘娘施救。”我回答道。
我這也是通過對柳玄桑的看法,來判斷的柳家道士。
“我明白了。廖小兄弟煩請多等片刻。”
語罷,薑丘匆匆離開了這院子。
我背上卻隱隱有汗水。
柳家的人,不讓沈髻過來……
我一過去,柳玄桑看到我,那麻煩就大了。
羌族和柳家,並不融洽?
否則的話,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
還是說,沈髻的情況很危險?
一時間,我都開始心神不寧。
又等了約莫十幾分鍾,薑丘還沒回來。
我已經站不住,從椅子上起身了。
本能的直覺,讓我看向了院內。
我臉色頓時微變。
院內居然站著一個人。
此人身材高大,腰身筆直,穿著一身青色的道袍。
他腰間懸掛著桃木劍,青銅劍,以及黑色的木劍,還有一把拂塵。
他頭頂帶著一頂高冠!
那高冠,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
他麵容尤為正氣十足,眉毛更是延長出去,垂在眼尾。
雖說皺紋頗多,發絲皆為銀白,但我從他的身上,並沒有看出一絲老態!
這是柳家道士!
可他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還看著我的?!
我強忍著心頭的悸動,握著木棍的手,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這時,那柳家道士邁步朝著堂屋內走來。
我麵色微變,思維快速的轉動。
同時我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臉,想要分析他的麵相。
畢竟這人不是柳玄桑,他應該認不出我是誰。
我隻要說出來一些話,他大致不會將我怎麽樣。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臉,卻給我一種迷霧的感覺,明明我看得清楚,可又覺得看不清……
很快我明白了,我不是看不清他的臉,而是看不見他的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