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什麼?”
我想了下,說道:
“就畫個撲克牌吧!”
“沒問題!”
我倆正說著,洪爺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
見我和小朵正聊的火熱。
洪爺抻著懶腰,懶洋洋的說道:
“嚴禁在我麵前打情罵俏。你們要考慮,我作為一個單身狗的感受!”
我倒是早就習慣,洪爺這張破嘴。
小朵直接送了他一個白眼,說道:
“你可以把單身兩個字去掉的!”
洪爺反應很快,馬上說道:
“朵姐,你學壞了。你怎麼罵我是狗?”
說笑一陣,我又問說:
“老黑呢?你們不是去看房子嗎?怎麼沒去?”
“黑哥昨天去鄉下看他奶奶了。他奶奶給他打了幾個電話,說想他了。估計這個點兒,也快回來了吧……”
話還沒說完多久。
就聽外麵,傳來開門聲。
接著,老黑推門走了進來。
平日裡的老黑,走起路來。
都是雙臂內曲,昂首挺胸。
一副跨馬揚刀,雄赳赳的氣勢。
而今天,他竟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
並且,頭發蓬亂,眼圈泛黑。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黑哥,你這怎麼了?去趟鄉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不會被鄉下的哪位饑渴的大媽,給你糟蹋了吧?”
陳永洪一臉不解,開口逗著老黑。
老黑也不說話,他耷拉著腦袋,走到我身邊。
看著我,悶著頭,憨聲說道:
“小六爺,我犯錯了!”
嗯?
犯錯?
我奇怪的看了老黑一眼。
“老黑,不至於。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老黑這才抬頭,一臉憔悴的說道:
“我昨天回鄉下,和本家的幾個兄弟喝大了。就去了鄉裡的賭場。結果……”
“輸了?”
老黑點頭。
“輸多少?”
“六萬!”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
老黑跟我這麼久,十賭十詐的道理,他肯定懂。
但他能去賭場輸錢。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第一,是他醉酒。人在醉酒之下,是很難控製自己的做法的。
第二,是老黑這人愛麵子,重感情。酒後自家兄弟一攛掇,他肯定招架不住。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也是所有賭徒,都有的一個心態。
僥幸!
即使明明知道賭場有問題,賭徒還是抱有僥幸心理。
我注碼下小點兒,少贏一點兒就撤。
或者,萬一今天賭場放水呢?
再有,我明明看到有人贏錢了。
那為什麼,我就不能贏呢?
天下賭徒,莫過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