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在沉陽有過四五次跑進9秒5的?那你總共統計了多少次?」許青蓮拿著紙和筆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Google搜索.com】
「每天大概二十次左右……」王艾握著茶杯:「總共1000多次?」
「那就是還不到1%,這麼說確實值得總結。」小美人兒靠在沙發上還翹著一條腿:「但到底是封閉訓練起作用、屏蔽信息起作用、一周一次循環起作用還是青蓮最後的臨場激勵起作用?」
對麵的雷奧妮晃著手中的酒杯:「你說呢?」
小美人兒搖搖頭:「我可不是你們倆有學術背景,我大學沒畢業就去打工了,要不是聽你們說這麼多,這四條我都想不起來,更別說讓我分析它們的權重了。」
許青蓮敲著筆桿若有所思:「我臨場刺激的作用不大,相當於給獅子擦屁股,關鍵還是前邊。」
靠在窗前喝水的王艾目光轉向獅子,獅子臉色一紅,她可沒告訴王艾她都緊張的哭了,這與她的人設不符。可許青蓮確實把她惹出的麻煩巧妙的平了,所以這會兒她就隻能裝沒聽著,也沒敢跟許青蓮就「擦屁股」這個用詞爭辯什麼。
「屏蔽信息相當於個人集訓的進化版,沒有個人集訓也做不到屏蔽信息,所以這兩條本質上是一條。」許青蓮沒注意獅子的微妙情緒,繼續自顧自的分析著:「那麼就是高強度的自我封鎖將體力、精力強行引導到一個方向上,然後再強化從足球形來的生理周期,這相當於長短線一起操作,調和到了一個統一的爆發點。」
「要說長線,平時他的訓練才是大長線吧?」獅子找到了插話的機會,想著趕緊讓該死的男人忘掉「擦屁股」,但也沒敢多說。
「嗯,平時肯定是基礎,他那一天十多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我覺得別說乾短跑,就是長跑也有的玩。」許青蓮說了一句低頭開始寫字。
小美人兒扭頭從沙發背上摘下金牌把玩著:「要不是時間不夠,憑什麼隻有一百米啊?二百米不行嗎?四百米不行嗎?什麼有氧無氧的,歸根結底還不就是個跑嗎?一天一個馬拉鬆的距離還不是馬拉鬆的跑法,我覺得應該都能練出來。」
雷奧妮眼波流轉:「你倒是崇拜他。」
「你不崇拜?」小美人兒反唇相譏:「你不崇拜你嚇哭了。」
雷奧妮聽了這話心裡忽悠一下:完了,這下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不過獅子的白皮下邊不僅是個中國人的靈魂,還是個東北娘們的性情,見躲不過去乾脆就認了,不但認了,這一瞬間還想到了怎麼讓大家以後不拿這事兒開她玩笑。
在小美人兒的注視下,獅子放下酒杯,施施然的站起身走到笑嘻嘻的王艾麵前,忽然迅速的蹲下來,手一伸、頭一低,側著臉靠在了王艾的大腿上:「你跳遠沒跳出預想成績把我嚇壞了,我就知道我犯錯了,不該比賽前和你提老丁他們,他們的情緒太沉重,隻適合做底層情緒,不適合隨時翻上來。」
伏在王艾膝上的雷奧妮喃喃自語著,聲音回蕩在房間裡,說著說著她又想起了當時的那種絕望。
王艾低頭望著因為蹲著不舒服而跪在地毯上的雷奧妮,無奈的道:「我說,你說歸說,能不能別把我的褲子整濕了?」
雷奧妮破涕為笑,抬頭咬著嘴唇:「那就多濕一點。」
「別。」王艾按著雷奧妮摸向腰帶的手,撩起她鬢邊散亂的頭發:「我的訓練方法是新的,總要有一個試錯的過程。即便今天你不錯,以後也得我來錯,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參加的田徑比賽太少了,又想出成績,所以才把各方麵逼的這麼緊繃,你不要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