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是心裡沒底吧。」

回到家吃過晚飯，幾個人在樓上的客廳裡望著窗外的黃昏閒聊，王艾歪在沙發上吹噓：「不是我說，執教過我的教練沒有一個罵我的，在任時還是離開後都一樣。因為我尊重他們，我從來不就戰術問題發表看法。」

「是嗎？」許青蓮睜著天真的大眼睛：「我怎麼記得有個葡萄牙人把你放在替補席上過？」

「那都十多年前的事兒了，而且他有病！」王艾爭辯。

「有句俗話叫臭味相投你聽過沒有？」時文君補刀。

王艾憋的搖頭晃腦說不出話，黃欣捧著茶杯：「教練們對你的感覺也不會是全都喜歡，你雖然幫他們解決了很多問題，但你也會略微讓他們顯得無能。」

王艾緩過這口氣：「那就沒辦法了，我也做不到十全十美，現在的做法已經是……嗯，還是我自己利益最大化了吧。」

黃欣放下茶杯：「也是，要讓他們絕對滿意就會壓抑自己的表現。」

時文君起身把窗子關上：「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一句話說得屋內三人同時點頭，老高就和王艾說過，一個教練總是呈現什麼「神之換人」不是好事兒，那說明事前工作沒做好。雖然不排除個別換人是一種專門的戰術設計，比如弗格森對索爾斯克亞的使用，但大多數都是為了彌補比賽中出現的本方漏洞。臨場指揮地位再高，也高不過平時的隊伍建設。

老高的思路和王艾家企業的建設思路很接近，王斌、艾小青作為大老總從沒有大發雷霆的時候，他們都是通過默默的製度建設把各級乾部的權力圈住，再通過嚴密的監察內控體係加以補充，給他們空間、不讓他們越界而穩居幕後，極少做出「臨場調整」的舉動。

「你們明天誰陪我去？」王艾坐直了身子：「世紀大戰啊。」

「我看家。」黃欣舉手：「我是家裡蹲。」

「青蓮去。」時文君道：「她現在很有必要出現在家屬區。」

王艾、許青蓮還有黃欣聽完了略思索後各自點頭，「炫富」的事兒剛剛過去，恐怕許多人都在嘲笑王艾找了個傻媳婦，愛好八卦的甚至猜測王艾是不是大發雷霆乃至夫妻生變什麼的。許青蓮及時出現，有利於平息這種不利於王艾商業價值的猜測。

「那行，家裡就拜託你倆了。」

「嗯。」黃欣笑道：「你們倆走後，我和小白就可以儘情撒歡了。」

王艾眨眨眼，忽然怒道：「媳婦，她們倆這是要拆家啊！怎麼辦？」

許青蓮風情萬種了給了王艾一個眼神自己意會，小美人兒戒備的看著對麵的公母倆：「我最近身體……」

大美人兒哼了一聲：「我算著日子呢！」

王艾點頭：「對，黃欣才到日子，所以膽兒才這麼肥。」

小美人兒「啊」了一聲，幽怨的看著黃欣：「就我一個？」

王艾豪邁的一揮手；「你們倆也白費！以我的體能和大美人兒的堅忍，二對二打你們個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