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浩瀚(一)(1 / 2)

5月末的圖賓根,繁花似錦。

王艾時不時的與迎麵走來的球迷、市民打招呼,然後繼續樂嗬嗬的陪同時文君向河心公園走去。前天聯賽最後一場打完,他帶著雷奧妮和曼蘇爾見了一麵,就離開曼城的事情做了最後交接。昨天按照行程前往總領館和朋友們一一道別,晚上就到了圖賓根,當他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庫格爾的酒館中時,掌聲和口哨聲像爆破一樣衝出大門,把路人都嚇了一跳。

「真想無憂無慮的就這麼躺下去啊。」王艾在河岸邊的草叢上仰麵朝天,望著頭頂樹蔭間的藍天白雲,有些情不自禁。

雙手抱膝坐在他身邊的時文君也抬了抬頭:「確實很安寧,不像我們中國,到處都是躁動。」

王艾扭頭看了一眼她的側影:「發展速度快的當然不安分,歐洲這種近乎停滯的社會才有由內而外的慵懶。」

「我又沒說中國不好。」時文君白了王艾一眼,順手啪的一聲扇開了王艾貼著草皮滲透的爪子:「想點兒別的事兒!」

王艾悻悻的收回手:「誰成想我遠道而來你居然閉門不納。」

「我說了算的?」時文君掏出電話一邊看一邊隨口和王艾胡扯。

「怎麼不算?」王艾搶過她的電話:「你還不是要打掃乾淨屋子再請客麼?」

「滾。」時文君又把電話搶過來,然後人整個的頓住:「哎呀,罵你這個博士、球王、老板,太爽了!我早就想罵你了、我能罵你一天不重樣的。」

「罵我啥?我對你不好嗎?」

時文君往旁邊挪了一下:「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別講不過就上手,你是大號男人,我是中號女人,我打不過你不代表你有道理。」

王艾枕著手臂看向她:「你要真有理就應該扛得住騷擾,受外物所誘惑那隻能說明你的道理不紮實。」

時文君抬腳用腳跟砸了王艾的大腿一下:「你要臉嗎?你堵著我的嘴我怎麼跟你講理?就這事兒就得罵你兩個小時的。」

王艾嘿嘿一樂,望著藍天美滋滋的,時文君一眼就看出來他滿腦子都在琢磨什麼,正要踹他,黃欣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大箱子,時文君一邊起身去幫她布置,一邊衝王艾那邊努了努嘴:「你猜他在想什麼?」

黃欣往那邊瞄了一眼,抿嘴笑道:「還能是什麼?他沒事兒的時候和我們在一起就不會想別的。」

「煩死了!」

時文君都囔一句,從箱子裡一樣一樣往外拿東西,黃欣笑道:「你得想開點,難道你讓他想別人?這麼多年了他還愛琢磨我們,我們應該開心才對。」

時文君看了一眼黃欣,默默的拿了會兒東西又問:「這會兒呢?」

黃欣瞄了一眼翹著二郎腿的男人:「這會兒啊,應該到具體操作環節了,應該是琢磨晚上怎麼弄我們呢。」

「你還笑?」時文君瞪眼睛。

黃欣笑的眯起眼睛:「弄唄,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你還能跑了?哪次你反抗到最後不是從了?我還覺得你好這口呢。」

時文君睜大眼睛,急切的爭辯:「弄的我要憋死,我瘋了好這個?」

黃欣深邃的看著她:「你得想想,既然你那麼難受為什麼下次還挑釁他,你可能是愛上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