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節 曼徹斯特的鷹(八)(1 / 2)

話一出口,特裡自己先搖頭笑起來:「我喝多了。」

蘭帕德苦笑一下再次端起酒瓶子,特裡馬上問道:「那麼你去了以後能幫上他嗎?」

「不用我,他自己就能搞定。」蘭帕德嘆口氣:「我們的中國朋友場外也很厲害,他在我們這的時候,大家最開始也有點排擠他不是嗎?可後來呢,隻要大家還想要榮譽,就離不開他的攻擊力。既然離不開他的攻擊力,就沒法排斥他。他不會主動低頭、去尋求大家接納,他隻會把實力擺在那裡,逼的大家低頭去迎接他。」

在特裡尚未回答的時候,蘭帕德就嗤笑一聲:「要我說,什麼這個國王、那個國王,他才是真正的國王,從不低頭、從不屈服,憑藉無可爭議的實力迫使大家尊奉他,服從他,然後帶領大家獲得勝利。」

特裡雙臂放在雙腿上歪著頭看著有些喝多了的朋友:「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可沒感覺到,他很尊重我的。」

「他不尊重過誰呢?」蘭帕德雖然喝多了,眼睛卻很亮:「他尊重每一個人,但內心的驕傲何嘗因為尊重誰而放下?你隻是服從你的命令、你的地位,並非追隨你。相反,他的實力讓你、我、迪迪埃甚至穆裡尼奧變相的追隨他。」

特裡挑了挑眉,蘭帕德看向他笑道:「他從未因為你、我或者教練改變過什麼,相反是我們為了他而改變了。比如,固執的葡萄牙人多少次因為他不防守而生氣,而把他放在替補席上?最終呢?他就那麼笑嗬嗬的等著你去改變,去順從他。」

特裡偷偷撇撇嘴:「其實他不用這麼曲折,憑藉他的實力他直接告訴大家,大家也會服從他。」

「可那樣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舒服了不是嗎?這麼多年了你都沒意識到你是在服從他?還以為你是隊長他在服從你?」蘭帕德譏笑道。

特裡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蘭帕德有一會兒才道:「我的隊長是負責隊伍管理、負責場上執行教練命令,而不是負責勝利。既然他有能力獲取勝利,又不違背我的指令,我覺得我過去做的沒什麼不對,他也沒什麼不對。我們兩個像兩套獨立運轉的係統,在隊伍管理上,他服從我,在追求勝利上,我服從他。表麵上,他服從我,本質上,我服從他,而本質上我服從的也不是他,而是球隊勝利的目標。而球隊勝利,正是我這個隊長最高級的使命。」

蘭帕德眨眨眼,慢慢點頭:「說的對。」

客廳裡陷入沉默,蘭帕德喝了幾大口酒:「我還是有些想不開啊。」

特裡悶悶的回應:「換誰也想不開。」

「你會在斯坦福橋退役嗎?」

「……」特裡搖了搖頭:「我不敢那麼想,尤其是有你之後。」

「看來,還是我們的中國朋友想的明白,在哪也不久留,待幾年就走,沒有牽掛、沒有羈絆,這樣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大家還都會歡迎他。」蘭帕德放下擱在茶幾上的腿,伸手拿過一塊披薩:「像我們就太傻了,真的以為俱樂部能給我們什麼,真的當家了。其實,不過是一樁生意。」

特裡沉默了一會兒,指了指電視機:「半場結束了,0:2?你覺得下半場會有變化嗎?」

「難說。」蘭帕德搖頭:「如果是弗格森在,這會兒估計就已經開了吹風機了,但智利人不是,他更像一個輔導主教練製定戰術和首發陣容的助手。他可以通過換人、換打法來獲得勝利,而現在曼城明顯是心態出了問題。」

「如果你是教練,你會怎麼做?」

「你呢?你也在琢磨考教練證了吧?」

「我?」特裡笑了笑:「我不見得有那個耐心,更可能當個俱樂部官員。」

蘭帕德仰起頭想了想:「如果是我,我就把哲科換掉,重新打單前鋒。」

「哲科和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