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騰的一身汗,酒也醒了不少,兩人依偎在花園的鞦韆上說話。Google搜索.com
「紀念足球這東西也是貨賣用家,想要的無比珍貴,不在乎的一分不值。」王艾感慨著道:「宿哥他們整個職業生涯都沒有多少在國際上的高光時刻,幾乎是在罵聲中起步、在罵聲中道別,和我們這一代人相比遺憾的太多了。」
「要沒你們也就那麼回事兒了,有你們就分外的不平衡是嗎?」許青蓮撩了撩被晚風吹動的短發:「我都能體會到他們那種失落和欣慰在一起的複雜心情。」
「高指導明年退了,他們也不知道都有誰能留下來,所以抓緊機會吧。在創造歷史的過程中彎腰撿起一塊貝殼收藏,以後回顧的時候可以指著它說我是親歷者。」
「明年,誰能接高指導的班?」
「不知道,說不好。」王艾略帶煩躁的雙腳一蹬地,鞦韆遊蕩起來:「這種事兒,韋主任說話都不一定好使了。」
「他都不行?我看唐指導就不錯的。」許青蓮自顧自的分析道:「唐指導是個帶隊很有想法的人,職業生涯很輝煌,帶隊成績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他在圖賓根待過,以國家隊未來可預見的圖賓根係一家獨大的格局,一個主教練有沒有圖賓根淵源很重要,是一個團結隊員打開局麵的鑰匙。一旦出問題了,還有人說和。」
「你光注意到土教了。」王艾搖頭:「反正啊,光我自己從國家隊那邊的代言費一年就上繳好幾個億,我們全隊加起來差不多十億。你算算……」
「和你比也不多呀。」
王艾翻白眼:「你忘了我還繳稅呢?我國內淨收入15億,其實讚助商那邊還替我繳了10億上下的個人所得稅。我能這麼高,國家隊戰績出色起碼占一半兒。」
「哇,那你稅前收入豈不是一年50億?太誇張了吧?」
「你換算成歐元或者美元就沒那麼誇張了。」王艾瞪了一眼未婚妻:「你也不看看我什麼成績!全球第一大運動的前三人,還屬於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發展速度最快的國家、眼瞅著第一大市場的國家,一年5億歐元的收入誇張嗎?我覺得很正常。」
許青蓮撇撇嘴:「接著說教練!」
王艾橫了她一眼:「反正你盤算唄,這麼大的利益,敢不慎重嗎?又有多少人想插手?除非劉局長力排眾議、親自拍板,否則就得看各方博弈的結果了。唉,不想了,反正我定不了,高指導帶我們這些年也累慘了,該讓他退下去好好享受生活了。要不然賺那些錢還有啥用?不花有啥用?」
「他退下去能去哪?足協?」
「沒問他。」王艾搖頭:「有可能去足協,也可能去地方隊,還有可能去執教外國球隊,看他什麼想法吧。反正要是我就直接去足協當個閒職,好好歇段時間再說。」
「能當主席嗎?韋主任59了。」
王艾搖頭:「說不清,明年韋主任60,按理該退了,但足協改製了算人民團體,就是他在體製內退了但不影響他在足協接著乾。但我估計即便他留下因為足管中心主任退了光當這個足協主席有時候可能不靈,或者受掣肘,所以他再乾也乾不了幾年,要麼徹底退休,要麼去當個青訓總監啊或者其他的兼職。但高指導現在在足協好像隻有一個競賽部乾部的身份,太低了,三兩年內不可能直接上去接韋主任的班。」
「要這麼說,明年世界盃以後不但國家隊要亂一陣子,足協也要亂一陣子?」
「亂……應該不會那麼嚴重。」王艾思量著:「足協工作雖然一大堆,但仍然是以男足國家隊為主,而男足國家隊以我們圖賓根係為主,我們這幫人不亂,國家隊就亂不了,換誰來當教練也一樣。國家隊不亂,足協的工作局麵就亂不了,隻是肯定不像現在這麼靈。你像現在我和高指導,還有韋主任,啥事都好說,換人來了即便好說話,但人家心裡沒準有想法,總得試驗、碰撞一陣兒。唉,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