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王艾一時間也有些悵惘,他也很懷念在斯坦福橋的日子。
雷奧妮、許青蓮就在王艾身旁靜靜的聽著,望著王艾臉上的神色。
「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穆裡尼奧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王艾笑了一聲:「這可不像穆裡尼奧能問出來的問題。」
「嗬嗬,唉,誰還不是個普通人呢?」電話那邊嘆息一聲接著道:「馬蒂爾德也不建議我回切爾西,說我應該休息一年調整一下,反正我的錢足夠多了。你的看法呢?你也是博士,我信任你,尤其是你三年前給我的告誡。」
「呃……作為朋友,呃……」王艾有些為難。
「說呀?你不會因為我沒怎麼給你打電話生我的氣吧?我記得你也沒怎麼給我打電話?我是你教練,你不是應該更尊重我一些嗎?」
王艾抱著電話望著雷奧妮和許青蓮笑了一下:「那個,請等我想一下好嗎?你是世界知名教練,讓我給你的職業生涯提意見,我想我得非常慎重。」
「好吧,我保持安靜。」電話裡輕笑一聲,終於有些放鬆了。
王艾拿著電話坐在椅子上望著頭頂的星空想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道:「教練,我和馬蒂爾德的看法一致,我也認為你經過三年緊張而疲憊的生活,應該考慮休息一年。」
「為什麼?我如果休息其實也閒不著,我回到電視台當解說的。」
「解說也許也好。」王艾思考著:「同樣的生活如果持續的太久了,慢慢的、就不會不知不覺的陷入到一種困境裡,一種有問題難以解決甚至難以發現的困境裡,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狀況,但他是真實存在的。」
「舉個例子?」
「好比說我,我最近這一年就總感覺生活在一個異常黏稠的空間裡,身邊、每天睜開眼的東西都在拘束和壓抑著我,我拚命的掙紮、想儘一切辦法去撕開這種令我窒息的空間,但最多也隻是撕開一個小口子讓我喘幾口氣而已。」
電話那邊的呼吸聲粗重起來,但保持著沉默。
「我們的生活都存在於各種計劃裡,我們自己就像一台機器,而人的天性是追求自由的,是反機械的,為什麼?」王艾自問自答:「因為本來我們有無限的可能、有無窮高的天空,而現實則要求我們在一個看得見的目標、看得見的道路、看得見的過程裡走,在拘束我們。」
「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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