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雙手托著禮盒走進房間,交給早已伸著一隻手的王艾,還提醒:「沉。」
王艾「嗯」了一聲一手接過放在膝蓋上,撕掉堪稱藝術品的彩繪封條,在小美人兒好奇的目光裡,把一個東西握住、拿了出來,放在床上,一手輕推,展開來。
赫然是一把摺扇。
小美人兒看清了,再看王艾時便忍不住笑出來:「太、太……」
「俗了是吧?」王艾點著扇骨:「金的、純金。」
又點了點扇麵:「銀的。」
又點了點扇墜:「紅寶石、藍寶石、貓眼石……」
小美人兒注意到王艾的手掌被壓的痕跡非常深:「這麼沉,誰扇的動?」
王艾搖了搖頭:「這把扇子可是我託了國博那幫老教授幫我訂的,你看這扇骨上的浮雕、花紋,你看這扇麵上的鏤空,你再看這扇墜寶石的透光度?」
說到這,王艾一隻手合上扇麵輕輕放在時文君的枕頭旁,湊近了直視著小美人兒的雙眼:「萬一我將來走了背運、家裡敗落了,可隻要這把扇子在,我們的孩子就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小美人兒望著王艾的雙眼,抿嘴鼻子抽了抽,鬆開了王艾的手,王艾把扇子的一頭放在她的手心裡,她閉上眼:「嗯……」
淘氣的小姑娘終於來到了新世界,母親、父親、醫生、護士、爺爺、奶奶全是一頭汗。按理說不該難產的,懷孕期間飲食很注意,孩子也不大,主要是產婦有思想負擔。
與黃欣的平和、雷奧妮的灑脫不同,小美人兒一直都很糾結,與王艾的關係、複雜的家庭、傳統的信念、懷孕的艱難、女兒的將來,種種。以至於本來算不上難的兩個小時,在她的感覺裡卻像生離死別。
生的雖然難,恢復的倒是快。第二天一早王艾進房間的時候,小美人兒已經靠在床頭喝粥了。
「好了?」
「嗯。」小美人兒笑了笑:「小點聲,剛睡著。」
王艾點了點頭靠近了女兒:「眉眼像你,將來也是個漂亮姑娘。對了,扇子呢?」
時文君白了王艾一眼:「除了石頭就是鐵,你管那叫扇子?那不是棍子嗎?」
王艾聞聲眨眨眼,一伸手:「那你還我,我給你換一個。」
「沒了……你不用找,這房子我住了一年多,你沒有我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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