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聯手了嗎?」
「不知道。思兔.com」王艾搖頭:「上級肯定會調查,但應該不會告訴我詳情……趙丹說上級不想讓我牽扯太多精力,說我這一天就夠忙的了,好好踢球、好好做學問就行。不過我估計,應該是怕我年輕氣盛管住不自己。尤其是我口才還行吧?這人有慣性思維,就是一個吵架厲害的人總會嘗試去吵架。有句話不是說麼,手裡有錘子,瞅什麼都是釘子。你說我真要和他們掐,不論勝敗我都輸了,穿新鞋還不踩狗屎呢是吧?」
「說到底,還是現階段不可避免的一種弊端。」黃欣托著下顎:「以前天天和他們吵架,老百姓心氣足,所以過的苦一點也充滿希望。現在我們不和他們吵了,老百姓有時候就會被壞人帶的自我懷疑了。當然,腐敗的事情也太敗壞民心了。」
王艾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一個小小的足球圈都那麼多……行了不說這個,我們都是有一定格局的人,我們也都是出自工薪家庭的人,所以不管什麼情況,我們的理想都要堅定。」
「如果……」時文君目光深邃。
「沒到那個程度。」王艾搖頭:「上級的思想很先進,在關鍵時刻抓住了主要矛盾,穩定了大局。也許沒有解決理論上的問題,讓理論界、思想界甚至教育界,就是高級知識分子這些人仍然有思想上的問題,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些人混蛋一點暫時沒什麼。關鍵是在社會層麵,老百姓層麵,就是廣大的無產階級這些,暫時穩定住了,這就有了從容調整的時間和空間。」
說到這,王艾注視著麵前的兩張臉:「我和老丁他們探討過,對我們社會主義國家來說,最嚴重的不是腐敗,而是思想上的混亂,腐敗隻是思想混亂的表象,當然也和管理製度不嚴有關,但仍然是表象。而在思想混亂裡,最嚴重的不是知識界的思想混亂,而是群眾的思想混亂。當然,知識界的混亂遲早會讓群眾也亂起來,但這有個過程。」
說到這,王艾忽然譏笑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專家教授這些曾經讓人敬仰的稱謂,這些年在國內的名聲可不怎麼樣?這一方麵說明我們的人民還是有信仰的、也是有反抗精神的,另一方麵也說明廣大的無產階級知識分子在網絡時代,突然擁有了話語權。也許個體並不強,但群體……聯合起來力量就出來了,比如那個烏有之鄉網站。也許他們有些觀點極端、守舊,但不能不承認他們的力量和對群眾的教育作用。專家教授不要臉玩命撈錢的結果,反而是給他們毒化老百姓思想製造了障礙,老百姓不信他們了。」
時文君雙肘放在大腿上,雙手托著下顎,無意識的、不淑女的分開雙腿思索著道:「蘇聯解體真是一門好教材,過去我們分析過很多原因,今天又分析出來一個。在解體前後的關鍵時刻,如果仍然信仰共產主義的乾部群體,得到了蘇聯人民的強力支持,就能阻攔野心家的分裂圖謀。但,他們沒有得到這種支持。」
「是啊。」王艾感慨著道:「阿爾法特種部隊、莫斯科軍區都倒戈了,軍人來自人民,人民亂了,軍隊也沒用了。所以,眼下沒到那麼嚴重的程度,我們不用考慮那種極端情況。」
黃欣聽到這忽然笑了一下:「我們也是人民。」
見王艾沒太聽懂,時文君也扭頭看她,黃欣攏了攏鬢邊的頭發,輕聲道:「我們是黨領導下的人民的一份子,我們的企業也是黨委領導下的企業。我們進行了長期的思想教育,我們踐行了社會主義的企業管理模式並有所發展創新,我們的工人既是企業的主人翁,也是我們的支持者。我們有幾十萬產業工人,有幾百萬……」
黃欣突然住口,因為她的男人嚴肅的豎起了手指:「我們確實是共產主義的一份子,我們確實是正義的力量。但還沒到那個時候,不用盤算我們的家底兒。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一件事兒:發展好我們的企業、帶領好我們的工人,踐行好社會主義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