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後的兩人各自洗臉、各自刷牙,然後差不多同時從衛生間出來,走到房門的時候,時文君自覺落後一步,但她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又掛在王艾的胳膊上。王艾使壞,走出門後突然拍了一下,時文君驚覺還有點意外,意思是你打我乾什麼,直到注意到自己的手臂又掛上了,才撤回來,可還是不自覺的有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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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艾好笑的打量著小美人兒,隨手從床角拿起足球,誇出門之際衝著時文君伸了伸臂彎,時文君立刻笑容綻放,趕上兩步抓在手裡,還下意識的把頭偏了偏。兩人走出房間,恰好遇見了主臥出來聽聲的雷奧妮,她很是驚訝的打量著兩人,尤其是時文君這個往日異常獨立、尖銳的姑娘,她想不通怎麼一夜之間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就像性格完全不同的孿生姐妹一樣。
時文君卻恍若未覺,衝雷奧妮笑了下:「一起下樓健身啊。」
「不用我給你們留個空間?」雷奧妮小心的問道。
「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可隱晦的?一起吧。」時文君很是大方的邀請道。
雷奧妮應了聲,壓下心頭的怪異跟在兩人身後,明擺著時文君的理智尚在,但身體完全和理智相反,往日她可是從來不和男人挎胳膊的,哪怕同居了也一樣。
到樓下王艾上跑步機,雷奧妮做瑜伽,時文君行動略有不便,但也沒受太大影響,也在做瑜伽。過了片刻王艾感覺跑的差不多了,但室內終究空間小,球不好練,於是順著窗口向外看了看,感覺雨滴稀稀落落,於是打了個招呼拿著球到了前院的草地上。
到山道上跑確實不太方便,個別地方泥濘不說,一旦雨下大了還容易感冒,何況這終究是山區,偶爾也會有雷電。
不大會,雷奧妮悄悄出來了,撐著傘裝作去院外看山坡下的風景,路過王艾時站了下:「我怎麼感覺……你昨晚打她哪了?」
「打屁股唄,還能打腦袋啊?」
「那她怎麼……」
「粘人了是嗎?」王艾雙腳不停:「她呀,其實比你們任何人都傳統,在精神上有一種很純粹的追求,隻是現實一次又一次,當然也包括我了,反正她的這個夢想被壓的很深。她被迫的世俗化,按照現在的兩性觀念。」
說到這,王艾收起球,信步走出院外,站在山道上望著前方青翠的、被籠罩在晨雨中的草地:「她和你不一樣,你是內外通透的,底層思想和淺層思想一致,所以你和我關係變化後行為並未有變化。而她不是,她是擰著的,但昨天的變化,把她最深處的夢想激發出來了,所以行動上有一些變化。」
雷奧妮提著被雨水浸潤的裙角,把頭靠在握著雨傘的手背,往後理了理發絲:「如果你非要和我結婚的話,我也是擰著了。但你確定她沒問題?我有點怕。」
「沒問題的,我認識她12年了,喊她小美人兒10年了,明確跟她說我要她也有3年了,該想通的早想通了,該重建的也重建了,今天這個,不過是一點殘響。」王艾笑了笑:「而且,矛盾的其實不是我和她的夢想,而是她的夢想和許多現實,難道我不算風流人物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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