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劉春明自覺的在別人陪同下到樓下散步,王艾則陪著崔大使回到他的辦公室喝茶。望著窗外霓虹斑斕的東京街景,崔大使看著在他身邊不遠雙手按著窗外的青年:「小王,你是幾歲開始踢五大聯賽的?」
「應該是03年夏天,17歲。」
崔大使點了點頭,感慨的道:「年輕真好啊,敢想敢乾,敢闖敢拚。」
王艾饒有興趣的問道:「您17歲時候乾什麼呢?」
「我?」崔大使看向王艾,突然笑道:「和你一樣,闖世界去了。」
王艾眼珠轉了轉:「到北大荒闖世界?」
崔大使搖頭大笑:「支援邊疆建設,那時候的北大荒啊,不說荒無人煙也差不多。所以呢,***號召我們這些城市青年到艱苦的地方去鍛鏈,我們上海知青去北大荒的一大批呢。我也是17歲去的,呆了整整五年。不過嘛,我是周歲,你是虛歲,說起來還是你更厲害一些。」
王艾臉一扭:「您這可,不馬列主義了。」
「怎麼說?」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啊。」
「哈哈哈哈。」崔大使笑了一陣方才道:「你看看眼前這片景色,能想起來什麼?」
王艾張望了一會兒:「我希望,這是中國。」
「是啊。」崔大使感慨的道:「每一代愛國者走出國門的時候,沒有不為國家著急的。可發展總是需要階段的,總是需要基礎的,總是需要過程的,何況還有很多摸索的、需要交學費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幾十年就這麼過去了。白駒過隙,人生匆匆,與國家和民族復興相比,人生太短暫了,能做的隻有那麼一點。」
王艾也感慨的點頭:「所以,五年計劃看起來長,其實也是腳跟腳的往前趕。所幸,我們處在一個攀升的時代,就像歷史上每個封建王朝開國時期一樣,儘管麻煩事不少,還可能有白登之圍、渭水之盟。但總歸是意氣風發的,相比那些王朝末期惶惶不安的人,還是幸運的。」
崔大使點點頭,突然道:「我發現,你小王的溝通能力確實很強。那我問你個刁鑽的問題,日本有和平憲法,規定了不能發動侵略,為什麼中國還要擔心?而中國的憲法沒有這樣的條文,難道不是日本更該擔心中國嗎?」
王艾想了想:「憲法是國家意誌的體現,但日本的和平憲法確是被強加的,是二戰戰敗由美國強加的,所以日本和平憲法不代表國家意誌,或者說代表性沒那麼強,否則就不會有種種突破和平憲法的嘗試。中國雖然沒有在憲法裡寫這個,但中國用行動踐行了這一點,建國60多年雖然也發生過數次戰爭,但中國沒有侵占別人一寸土地,這些戰爭都是我們被強加的,甚至可以看做是二戰日本侵華的某種餘波。看中國好打,所以誰都要來試試。」
崔大使思索著點點頭:「所以,中國更應該擔心日本?起碼民間層麵是這樣嗎?」
王艾點頭:「對,這個是我明天的論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