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穿透掛著黃葉的森林,斑駁的灑在小路上、灑在十幾棟別墅的外牆上、窗戶裡,還有女孩們的夢境中。
7點10,王艾肩上趴著wiwi、腳下顛著球走進自家青草蒼翠的院落裡,驚動了一隻偷吃的鬆鼠。wiwi低低叫了一聲,鬆鼠就跳上外牆爬到了大樹上,警覺的透過樹梢觀察。Wiwi隨即跳到了地上,一溜小跑穿過門洞,王艾擦好了球走進客廳上樓,趙丹則把濕了的鞋子脫下,換上乾爽的,然後拿著鞋回到了他的臥室,準備上午晾在窗台上。
等王艾洗澡下來時,嚴竹、湯牡丹等人聯手製作的早餐已經好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聚在客廳裡各自取餐,人太多,一個桌子坐不下,人們也不愛分桌坐,尤其是王艾。他討厭一切人與人之間等級的表現,比如他坐主桌,讓他的保衛們坐小桌什麼的,起碼在家裡,他不允許。
中餐、晚餐還好,人多的話,分樓層吃,或者到二樓的露台上,早餐就沒辦法了,大家各自打飯、各自找地方,餐廳、客廳、廚房都行。
端著餐盤,王艾走到時文君身旁,用肩膀碰了碰她,向外示意,時文君隱蔽的翻了個白眼,端著餐盤跟著王艾走到了後院。家裡地方大,隨便一轉就能找個安靜的地方,王艾吃下一大塊火雞腿後,賊眉鼠眼的低聲道:「這幾天你們忙活什麼呢?是不是打算背叛我?」
時文君泰然的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就著茶幾吃她的飯。
家裡女人多了,除了幾樣保留菜品之外,一樣樣的全是女人愛吃的,時文君吃的津津有味。
王艾端著餐盤轉了一圈還是忍不住坐在時文君對麵:「你們背著我策劃什麼陰謀呢?要是讓我知道了,我會狠狠的懲罰你們,我說真的。」
時文君撇了王艾一眼,表麵鎮定,其實心中惴惴,這個「成年蠟筆小新」的性子,是不按常理做事的,你很難揣測他下一時間會乾什麼,也許是個惡作劇,比如露屁股示威,但你又很那判斷他這個動作到底是惡作劇啊還是色情狂。
於是,時文君淡然道:「你去問青蓮,我就是來度假的,順便幫點忙,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艾歪著腦袋瞅著後院的落地大玻璃牆,也不知道琢磨了什麼,反正一點頭算是接受了時文君的說法,不過臨走前還是警告道:「你們可以騙我,小事我不在乎,都是玩,但是大事,一定不能瞞我。就是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
「你想多了你!」時文君低頭吃飯,揮了揮叉子,讓王艾滾。
王艾不放心又補充一句:「你們女孩容易犯蠢,我比你們更冷靜,也更警覺。我不怕你們做錯事、壞了事,我就怕你們置身危險而不自知。」
時文君聽到這,抬起臉看著王艾,順手拿過餐巾擦了擦嘴角,放下餐巾道:「我1999年就去笨蛋公司當一把手了,我還做了你六年的國內經紀人、做了七年的笨蛋基金理事長。在思想上我還不如你,但是見過的壞人惡事,我比你多。」
瞅著平淡的把自己懟到牆上的小美人兒,王艾有火發不得,隻好撓撓耳朵,點點頭,端著餐盤跑了。
懟不過啊懟不過!這算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哎呀呀,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