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和老師一起露出笑臉,有的還吹口哨,王艾攤了攤手:「其實我很想說,讓大家把我當成普通同學看待的,但我知道完全不可能。各位同學如果想和我聊天,合影啊什麼的,請在下課以後,我保證我會儘量滿足大家要求的。至於上課時,我應該是大家當中基礎最差的,這幾天在家自己補課過程中,我對我的專業選擇已經後悔了,我對我是否能夠順利畢業嚴重缺乏信心,所以,上課時,請讓我努力追趕你們吧,謝謝。」
王艾沒煽情,也沒大話連篇,而是自我調侃的三言兩語交代完,在老師領頭的鼓掌聲中走下台,因為他的個子比較高,同時因為他是大明星,所以為了課堂紀律考慮,他的位置在後邊,單人獨坐。
王艾在校門口對記者說的話很大一部分是真的,比如他自由的上學。從98年上人民大學到今天,他已經上了十年大學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一邊上學、一邊踢球的工作節奏,他也已經習慣了學習新知識、迎接頭腦的新挑戰了。
他是真的很想把理科學一學的,他覺得高中文理分科這個事兒,有點因材施教的意思,確實有些天才學生在高中階段就表現出了對文科、理科某一個領域的天賦,如果不分科,這些偏才可能失去了進一步接受教育的機會。但除此之外,大多數學生的文理分科是沒有意義的,他們也沒有明顯的天賦,這樣一來在知識結構上,經過高中之後,就缺了一半,不夠圓融。
當然如果隻是普通工作,缺了一半也沒啥,有些人還沒上過高中甚至初中呢,不照樣活得好?但王艾總覺得,終究有一天中國是要普及高中教育的,理論上講,文理兼通的人能夠更加客觀的看待世界。這對於一個無需考慮出成果、評職稱的學者來說,是很正常的追求。如果他不差錢,那就更要追求的,如果是他還是個不差錢的、年輕的哲學家,那就更需要了。
上了兩堂課就到了中午,王艾和同學們合影、聊天,又和沿途的打招呼的同學不斷交談,才帶著他的課程表、教科書、參考書什麼的離開了校園。昂貴的教科書對他來說沒壓力,全是新的。
就是裡邊的東西嘛,王艾嘆口氣,真他麼難!他的義大利語已經很好了,但還是有一半聽不懂,這回家……哎呀,行吧,自己找的。
回到家中,吃過午飯,康絲和王艾說了一聲就跟著許青蓮、時文君跑了,也不知道哪那麼大逛街的勁頭,好幾天了不消停,許青蓮來的這幾天除了第一天應付著讓王艾玩了會之外,其餘兩天都是和時文君睡的。
王艾充滿惡意的想著,沒準許青蓮要把時文君掰彎了。
也好,到時候一起上!憋了我多少,我加倍報復回去!
嘴裡碎碎念,手上卻很老實的翻開教科書,擺開演算紙,開始對著一堆數理化符號賣力氣。別說,王艾學了多年哲學,這邏輯思維能力非常強,一邊看著書,一邊鎖定了符號含義,一邊學習公理,再繼續往下推導、演算練習題,不知不覺就入了迷。
等到發現窗外光線暗淡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托米蘭領事館從國內走外交包裹塞進來的幾本書之一,高三代數,已經翻完了!
王艾在書房站起身來回走了兩趟:我很有理科天賦啊!也許明天就得忘掉一大半,但今天,起碼,從頭到尾我看懂了!
正這時,門口駛來一輛依維柯,王艾一瞅,家裡的,車一停,許青蓮、湯牡丹、劉丁香先下車,然後是時文君和她的兩個女保衛,最後是司機康絲,每個人都拎著一大堆東西,嘖,敗家娘們!你看我,當家的老爺們還在孜孜不倦的學習知識!
二樓的車庫上方的露台,是家裡人用的最多的場合,王艾的兩個保衛住在一樓,康絲住在二樓,許青蓮來了以後,她和王艾住三樓,做客的時文君帶著她的保衛也住二樓,所以這個露台就成了平時一家人休閒聊天乃至下午茶什麼的使用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