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究隻能苟且一時,是吧?」王艾停下腳步,自言自語道。
趙丹聽的莫名其妙,好在哲學家的思維邏輯他雖然跟不上,但眼前的此情此景他總還理會得,於是也感慨道:「人生終究在於奮鬥,奮鬥的間隙停一停、看一看就很好了。」
「好吧,不跑了!」根本也沒指望能從趙丹那裡得到安慰的王艾一轉身,向著小鎮走去:「今天我們逛逛街,她們女人一逛就沒頭,我也逛一次試試。」
趙丹無可無不可,隻問了一句:「你帶錢了嗎?」
「唔。」王艾摸摸渾身上下,果然一毛沒有。有康絲在,他早就習慣了一切都由康絲操辦,他自己都忘了上一次拿鈔票是什麼時候了。
「你帶了吧?」王艾問趙丹。
趙丹摸出皮夾子,王艾接過從裡邊拿出了二十張一百歐元的晃了晃:「回頭還你,對了,怎麼沒有丁香同誌的照片呢?」
趙丹接過皮夾子揣兜裡:「沒到時候。」
王艾扭頭笑嗬嗬的看著趙丹,趙丹沒辦法隻好解釋道:「我這個工作性質,是不能在同事中找對象的,一來不方便、二來也容易耽誤事兒。但好在她是地方的,多少能寬鬆點。但即便這樣,我和她也都有些顧忌,所以還是要等等。好在我年齡不大,等得起。」
王艾唏噓的點點頭,靠近鎮子了,王艾方才開口道:「明年李覺在圖賓根大學畢業了,我就讓嚴竹過去吧,總在我身邊也不是個事兒,他都三十多了,該弄個孩子了。」
趙丹一笑:「他不一定願意。我們這一行退役後要麼進體製內,在各個地方乾點啥,要麼給有錢人當保衛。雖說就業不愁,但能不能工作的舒心就不一定了。不少戰友都反應,給私人老板打工錢賺的是不少,但擔的乾係也不小,起碼和我們接受的教育,衝擊很大。有時候不知道該堅持心中的原則還是堅持老板第一,錢賺的多,不見得心情愉快。所以不少戰友退役後菸酒全來,自我麻痹也是沒辦法的。何況,有些老板脾氣大得很,使喚人跟使喚奴才似的,這也讓人受不了。」
說到這,趙丹看王艾樂道:「你就好多了,這麼長時間你從來沒管我們叫保鏢,一直叫我們是保衛,別看隻有一個字的差別,對我們來說差的可大了。還有,你看,你現在把球自己背著,讓我空手。你一直把我們看做是工作夥伴,我和嚴哥都承你的情。好不好都是比出來的,我們在你這,工作壓力不大、賺的多、心情還好,你說,嚴哥怎麼舍得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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