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裡人說笑了一會兒,王艾就回到了後院自己的房間。後海那邊的院子裝修好了,但王艾一時半刻的還不想搬過去,他在國內的時間太少,一年能住上一個月就不錯。其餘時間荒著,也不好。
父母這邊雖說小了點,但隨來隨走,萬事不操心。而且整個後院就他和許青蓮倆人,除了儘頭一個雜物院之外,就是四個房間以及一個健身房,每個房間30多平方米,也不算小了,何況還有院子。
其實一大家子住個近千平的院子已經很舒適了,但這不是有條件嗎?相對於更加私密性的樓房,王艾還是習慣了出門就能望見藍天白雲、日月星鬥,也習慣了可以在房子裡可勁蹦躂,樓房終究拘著了。
把行李收拾了一番,看了看時間,出門和隔壁的康絲招呼一聲,讓她晚上喊自己,王艾就上床裹著被子睡了。這半個賽季王艾和各路人馬鬥智鬥勇,在各個戰場拚死廝殺,在英國時候還不覺得,工作休息儘量安排的不錯,可這一回到家,渾身的睏倦就如潮水一般湧來,所以剛躺下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猛然想起晚上還有活動,足協那幫領導都等著呢。於是趕緊起來去衛生間,康絲和許青蓮緊跟著伺候,王艾低頭洗臉還問:「熱水燒了嗎?」
「有。」也沒聽清誰答應的一聲。
王艾抬頭揮了揮手,兩個女孩退出去,王艾脫了個乾淨,嘩嘩衝水,時間來不及了,王艾很想躺在浴缸裡泡著的,等衝完了出來和許青蓮說了聲,就急匆匆的帶著他的獎盃出門上了車。
「明天你也休息吧。」車上,王艾對趙丹道。
「不用,就這麼幾天回家也沒啥意思,嚴哥家就在北京和我不一樣。」趙丹搖頭:「等明天夏天回來我再放年假。」
「行吧。下午睡會兒沒?」
「嗯。」趙丹笑道:「家裡麼,還有別的保衛,我也放鬆了。」
龍潭湖路丙三號那棟破樓前,天色已經黑了,路過的人們好奇的打量著門口的一群人,偶爾湊近了還能看到閻世鐸那張熟悉的臉。
謔,這乾嘛呢?領導要來視察?不對啊,這都幾點了?誰啊?
遠方,車燈閃爍,一輛平實的麵包車開到門口。車還沒停,就聽見一人在車裡「哎呀哎呀」的叫著,然後拉開車門就跳下來一個大個子,直奔閻世鐸,二話不說先抱一個,然後挨個抱過去,就是到副主席薛立這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了。
這位瘦高個一邊抱一邊還嘟囔:「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足協領導們的陣容頓時就亂套了,誰成想你個金球先生來這一出?規規矩矩的不好嗎?
嗯,挺不好的,這不過就是把王艾擔心的局麵從機場挪到了足協門口,挨個和領導握手像話嗎?所以,誒?還是這麼鬨騰一下比較好,大家都不尷尬。
「好了好了小王,和你師姐有話進去說。」閻世鐸在亂鬨鬨的人群中催促道。
直到此時,看熱鬨的路人才敢確定,那個跟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傢夥竟然是王艾本人!
十幾個路人立刻就擠過來了,王艾趕緊讓領導們先進樓,這深冬臘月的,雖說路上就問過幾點到,應該沒等幾分鐘,但也不好在外邊挨凍。
領導們回去了,王艾才和十幾個路人、球迷握手寒暄了七八分鐘才道別。
「你的帽子呢?還有手套、眼鏡?」走向食堂的途中,一直等著的師姐好奇的問道:「剛才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