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人們都說王艾沒有自己獨創的技術,現在王艾就要以這門技術作為自己的標誌、標簽、定位。無論下一場切爾西是否召喚他,無論羅曼先生什麼時候想起來還在給他付工資,王艾都要做下去。
球場明亮,青年隊那邊還有幾個少年也在苦練,彼此沒有打交道的興趣,大家就默默的揮灑汗水,各練各的。
晚上九點,王艾一身大汗的到家,喝了一口水,一頭衝進衛生間,脫乾淨,嘩嘩衝水,順便把浸透了汗水、沾染了泥土草屑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呼嚕嚕的轉。
等王艾出來抱著他的夜宵去健身房時,幾個女人已經做完了瑜伽回來了,留給健身房的是一股子脂粉味。
打開通風扇,倫敦郊外的秋夜,已經有些涼了,王艾一邊吃著夜宵一邊休息,同時還在看嚴竹給自己拍攝的技術錄像,間或暫停、倒放、放大,拿過球來放在在腳上滾來滾去。
一直到深夜,王艾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許青蓮跑去和隔壁黃欣姐妹夜話去了,這幾天都這樣,莫名的,王艾看著空空的房間好像回到了在拉科那時候。冬天去米蘭,許青蓮還要留在倫敦,她畢業了會不會去米蘭陪著一直沒準話。
到時候弄不好又是自己一個人睡了,那深山老林裡沒人陪著更難熬。
就在這種難言的沉默中,隔了一天,王艾在訓練場見到了彼得肯揚。大胖子的神色還是笑眯眯、甚至笑嘻嘻的,隻是麼,掩飾不住的疲憊,在王艾結束下午訓練準備離開時,他衝王艾招了招手:「wiwi,國慶快樂。」
一個純種英國人,用普通話說「國慶快樂」,王艾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才聽懂他說的是什麼。話說,中國人都很少說國慶快樂的,國慶這一天,通常是挺快樂,但中國人都願意往嚴肅上靠。
「謝謝。」王艾笑著和他握手:「最近好嗎,彼得。」
「實話說,不怎麼好。」彼得鬆開了王艾的手,摟著王艾的肩膀:「到我辦公室談一談吧,我們總需要談一談的對嗎?」
「當然。」王艾點頭:「我一直在等你。」
「你就不能主動找我談嗎?」彼得委屈的道:「我們是朋友,一直都是。」
兩人笑著走到彼得在科巴姆的小辦公室,王艾坐在彼得對麵:「我想走的時候不讓我走,我不想走的時候趕我走,你還有我的委屈大?」
彼得晃著頭拍著自己的大肚子:「俱樂部,是一群人。」
王艾點了點頭,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中,都等著對方先開口。彼得的臉皮厚,王艾的臉皮更厚,終究是彼得有求於人,尷尬的笑了下:「那麼,wiwi,能上場比賽嗎?」
王艾聳了聳肩:「我每天都在訓練。」
「我說的不是簡單的登場。」彼得的表情認真起來:「而是,努力比賽,用你的進球幫助球隊。」
王艾也認真起來,隨即笑了笑:「條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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