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不讓我就哄你唄,一來二去……」
「你說你不哄我的,我不讓你哄。」
「這得看什麼事兒吧?大事兒、正事兒我不哄你,這種,哎呀哎呀不說了,你別撩撥我啊,我要忍不住了。」
「誰撩撥你了,你自己忍不住說下道兒的,你接著說第二點。」
「什麼第二點?」
「剛剛你說的,嗯……第二次見了我以後。」
「哦。」王艾調整一下姿勢,靠在床頭道:「第二次因為之前通信的了解,我覺得,一來作為朋友,我有這個能力,就幫幫你。二來,我覺得你挺好,所以留在身邊繼續相處一段時間。畢竟你也知道,我們倆一個北京一個營口,一個大學一個中學,將來我還出國,你還留在國內。太多不確定性因素了,我要任憑你自己往前走,指不定出什麼事兒。比方說你早戀了什麼的,那時候我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心口疼,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上你了。」
「我覺得你說的是假話,因為你哄我拍那樣的照片了。」
「誒!」王艾眼睛亮起來:「說出來我都忘了,你都拍了吧?在哪呢?」
「不給你看!」
「且!」王艾撇嘴,他知道許青蓮這性子,說不給你看就不給你看,你說什麼也沒用,索性道:「我還懶得看呢,小平板,我看你現在的多好?你敢說現在也不給我看?」
「就不!」這也是許青蓮想要脫口而出的,不過也是忍了,掐了王艾一把算是報復。
「我覺得你有句話說的對,就是我們倆都是有點不太正常,說是太理智也可以,畢竟我們也算高智商人才,其實我挺討厭這個說辭的。人的一天都是24小時,你某些地方有長處,必然有地方有短處。說誰是高智商,本質上是一種宗教哲學價值觀,是天命、是唯心主義……」
許青蓮枕著一條手臂看王艾在那絮絮叨叨批判起了唯心主義,從心裡往外笑容綻放出來:這是我們第一次同床啊,你跟我講唯物主義?
「……所以我們倆的相處模式也挺怪的。你到遼陽了,我在北京,你到北京了我到德國,一年到頭就寒暑假能見一見,見麵了有點曖昧,但更多是小孩心性,胡鬨一番。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麵到今天也快九年了,第二次見麵還有半個月不到就整八年。但真算我們談戀愛,或者說開始往這個方向走,大概是我去德國的第二年吧?有一次你送我,我們都舍不得分開,但還是分開了。大概是從那次開始,我們變成男女朋友了吧?」
「大概是吧。」許青蓮望著窗外茭白的月光,思緒飛回到了2001年,她清楚的記得,前一天晚上王艾領著她去瀋陽親眼目睹了國足的第一次世界盃出線,第二天他返回德國,她本來送到門口,一時心動送到了火車站。然後,王艾臨別時突然丟下行李狠狠的擁抱了她。
那一刻,他們的心開始用同一個頻率跳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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