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說普通話、教我學方塊字,給我講歷史,講文化。」第二天北京的候機大廳裡,康絲突然正色向王艾提出要求。
「你?你……你是認真的?」王艾收起了嬉笑嘲諷的表情,端正的望著康絲。
「是的。」康絲嚴肅的點頭:「我和你認識了好幾年了,可昨天我發現,我從未真正了解過你,了解過你們、你們的文化……」
說到這,康絲做了幾個手勢:「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我的靈魂中欠缺的東西。」
王艾也嚴肅起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要學會了就會慫恿西班牙和英國開戰。先說好,中國不乾涉外國內政。」
「誰和你說這些了!」康絲羞惱的敲打著王艾的肩膀,鬨了一會才挽著王艾的手臂道:「我感覺,我發現了嶄新的天地。如果不是我還要靠你給的這份薪水,我都想在中國上大學了。」
王艾聳了聳肩:「那我隻能祝願你不要碰到那些攻擊我的人當你的導師了。他們下跪的姿勢千錘百鏈,極具病態美和殘缺美,甚至都上升到了藝術層次。別說你一個外國人,連我們自己人有些都被忽悠的暈頭轉向。」
「奴隸?」
「哈哈,對。」王艾拍了拍康絲的頭表示鼓勵:「他們總指著外國電視節目說中國人的隱忍是一種奴性。其實他們自己才是一臉的奴才相,生怕有一絲一毫惹的洋主子生氣。算了,這種人其實在大陸是少數,有機會我帶你去香港和台灣看看,那才讓人大開眼界。整個社會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會讓你產生強烈的西班牙既視感,他們被虐的時間太長,被虐出了精神病,以至於不被虐就不舒服。」
「噢。」康絲點點頭:「不過你這麼說中國人好嗎,同胞?」
王艾慚愧的點點頭:「是有點過分了,其實他們那仔細找找,還是有好人的。」
雖然康絲表達出了濃厚的成為一個精神中國人的熱情,但王艾可不敢擔保這小姑娘的學習熱情能持續多久,從過往的經驗來看,大概三分鐘熱血的成分高些。所以說歸說,王艾沒打算給她認真上課。
要真的理解中國人、理解中國文化,乃至把自己改造成一個希望無限的「精神中國人」,光靠學習是不行的,正如這次偶然事件對她的意外教育一樣,隻要和王艾長期在一起工作生活就可以了,文化都是植根在生活上的。
11月17日上午,王艾回到倫敦政治經濟學院,下午到科巴姆參加訓練。因為他大病初癒,所以何塞也沒怎麼督促他。
過去的一周,切爾西取得了兩場大勝,一場是聯賽杯4:0擊敗維拉,一場是聯賽4:0擊敗沃特福德。尤其是後者,在王艾從加爾各答去到北京參加各方協調會的同時,主場作戰的切爾西憑藉德羅巴的帽子戲法和舍甫琴科的錦上添花,乾脆利落的拿下了對手,一掃上一輪險些被熱刺掀翻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