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俊哲春風得意,世界盃去上了,還上場了,轉會也沒有任何阻力,眼看就是在足壇更進一步的態勢,臨睡前給王艾說了一聲:「鐵子也想走。」
等王艾反應過來,他又睡著了。王艾想了想,大概是李鐵?兩年前李鐵在埃弗頓受重傷,一直跟著球隊混工資,後來王艾勸他,他也就回了遼足。荒廢了一整年,狀態下滑了不少,這屆世界盃也沒來了。看樣在家呆兩年又呆不住了,也好,怎麼說也是亞洲一流中場,第一次留洋不成功,這兩年自己也不能少了反思。去圖賓根也好,沒準過度一下又能去頂級聯賽了。
既然肇俊哲說了,估計十之七八,等明天肇俊哲醒了再說。
夜風中,王艾又枯坐了好一會兒,目前最為緊迫的就是潑涼水。但這個可是個技術活,尤其是現在足球的話題、對足球的期待正火爆的好像滋滋冒煙的油鍋,這一盆涼水要潑上去,不崩了滿臉麻子才怪。
現在的王艾就處在這麼一種悖論裡邊,不潑涼水,將來總有達不到希望的時候,必然挨罵,有損王艾的影響力和足球圈的話語權,破壞長久的發展中國足球的能力;潑涼水,將來倒是好了,可原本將來要掉的坑,就近在眼前了。
古人雲,良藥苦口利於病。但病好之前,人們通常隻記得這藥真TM苦……
一想到這,王艾就煩躁的不行,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也沒想到解決的辦法來。想著找張斌劉建宏好好談一談馬上又否了,他們是不是願意去崩一臉麻子很難說,即便真的見義勇為了,他們也頂多能影響部分球迷,對高傲的足壇專業人士而言,基本等於放屁。
難道一定要我自己跳出來?王艾站在酒店的高樓上,望著腳下夜半時分依舊燦爛的燈河,突然生出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蒼涼。
信手拿起電話,回頭瞅了一眼,推開門走進陽台,正是德國時間黃昏,許青蓮那邊的聲音有點嘈雜,聽完了王艾的「油鍋、涼水與麻子」以及自身的困境和帶著滿腔使命感跳樓的衝動後,許青蓮那邊就剩下了呼吸聲。半晌才幽幽的道:「《魔獸世界》玩過吧?」
「嗬嗬,你是讓我死之前玩遊戲散散心嗎?」
「說真的,掉裝備的BOSS怎麼打啊?攻擊力那麼強?」
「組隊打唄。」王艾心不在焉的道:「先找個皮糙肉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