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王博士,視角真夠寬闊的。」中青報的記者忍不住讚嘆道。
「我可是中國足協青少年部外聘專家,有證兒的。」王艾開玩笑道,院子裡一陣大笑。
新華社的記者沒笑,低頭在筆記本上重點劃了四道:第一,早戀問題堵不如疏;第二,疏導的方法不是教育而是讓學生忙起來;第三,新時代的工作方法要及時進行總結,不能懶惰的拿來主義;第四,看發達國家社會治理,要結合發達國家的實際國情與我國的國情,辯證的看。
這是他總結的王艾剛剛這次長篇發言的核心思想。
是的,對於一個聲譽卓著的青年哲學家,哪怕他是以足球出名的,也夠的上總結其思想這個層次。哲學家這玩意,本來也就隻剩下思想了。
「好吧,王博士,感謝你對我這個孩子父親的指點,我想我知道怎麼幫助我的孩子了。其實這個話題是我偶然提起來的,讓你說了這麼多,各位朋友記了這麼多,尤其是完全偏離了今天採訪主題,責任在我。」劉建宏看大家有點沉默,打破寂靜笑嗬嗬的道:「那麼我就負責將話題引導回來,重新說說足球吧,這個是外界最關注的。嗯,先來說你這二十天到處跑,到底是乾什麼的?」
「嘿嘿。說的挺過癮的,誒對了,四點半了吧?誒你們都別走啊,趕緊該跟愛人請假的請假,這一時半會的可能說不完,晚上我招待你們一頓,咱邊吃邊說。我身後這些朋友,其實也是足球圈裡的,有的在足協這個核心圈,有的在校隊這個邊緣圈,還有的完全是業餘愛好,在外圍圈,所以很多問題你們和他們聊聊也會有收獲。」
幾位記者也沒推辭,採訪王艾的機會很難得,哪怕是新華社和央視也一樣,總不能老往歐洲跑吧?王艾身上的話題性這麼大,理論和實踐知識如此豐富,採訪的收獲如此高,王艾讓他們走他們也不肯走。
許青蓮起身打電話給飯店,約好了席麵五點到,王艾這邊喝著茶水晃著腦袋:「那我簡單說一說,過一會飯菜來了,咱們再邊吃邊說。我先給你們介紹下我身後這幫人,他們都傻坐著半天了,再不說話,我怕他們嗓子眼長灰吊子。」
「這個黑又瘦,哦,現在應該叫白又胖了,叫馬東,是我的高中同學,校隊隊友,現在在中國足協工作。這個叫章誌強,也是我的高中同學,校隊隊友,現在大學畢業了,在瀋陽華晨汽車上班,這位叫……這六個都是我高中同學加隊友,畢業這些年也沒放下足球,我們幾乎每個夏天都要聚在一起打一打比賽。總共二十來人呢,但就他們六個有時間能陪著我到處跑,其他人都忙,也就沒來。這個叫寶力高,是北方造紙紀律部部長,也是北方造紙企業足球隊的主力,這七位都是企業足球隊的成員,這一次特意請假陪我到處跑。這個是李俊,我小學同學,遼陽二高中校隊隊長,這個夏天被我拉著也到處跑。這些人基本就是我們這二十來天咣當全東北的陣容了。」
被叫到名字的都下意識的站起來,向著記者們揮揮手,還都有點緊張,畢竟央視的攝像機可是一直轉著的,哪怕是寶力高這種北方造紙的高層乾部也一樣。
「我從小學時候開始練球,李俊當時是我同學,在我走上練球道路的第一階段,就是他一直陪著我的。我們那時候每天下午放學,放學也早啊,小學麼,放學了就在學校操場踢球,他和很多人一起陪我玩。回家了,他家和我家離的近,也順道,就陪著我一邊踢球一邊往家走。那兩年特別無憂無慮,他的球技在當時是僅次於我的。」
劉建宏扭頭看了看小眼睛的李俊,「那個,僅次於你?那很厲害了吧?小李,能不能給我們展示一下球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