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節 麵對麵:王博士的足球思考(三)(2 / 2)

「可能是我的底子打的比較好,從小就這麼自己練出來的,而且,我對足球,對訓練有興趣。另外,就是我休息的應該更有效率吧。」

「不對吧,我記得你現在還在上學,聽說課業壓力還比較重,你怎麼能休息好呢?」

王艾交叉著雙手笑了笑:「您下班後會從事一點體育運動嗎?如果你從事了的話,那麼您會覺得非常疲勞和緊張嗎?看書、研究哲學是我的興趣,踢球也是我的興趣,我的兩個興趣一個是體力,一個是腦力,可以串換著來。學習時,休息身體,放鬆身體,訓練時,休息頭腦,放鬆大腦。而且我認為,沉浸在書本世界中,有利於身體快速進入半休眠狀態。至於意誌方麵,我不覺得我比別人強,隻能說我找到了特別適合我的方法。」

王誌點了點頭,請王艾喝了口茶水道:「我聽人說成名後的你不怎麼尊重領導和隊友,經常乾涉教練組的工作,有沒有這回事兒?還有人說,你是個小球霸,有沒有?」

「不能叫乾涉吧?」王艾皺著眉:「我不知道這種話是誰傳出來的,但實際上我跟歷任國字號的教練關係都不錯,從高指導到米盧,再到阿裡漢,到麥指導、劉指導、殷指導、沈指導,我們的關係都不錯。如果他們真的感覺我冒犯了他們的權威,恐怕我們就不會有這麼良好的私人關係。再說,主教練在用人上有絕對的權力,我最多隻能是建議,聽不聽仍舊在他們,而不在我。我想中國足協也不會容忍一個騎在教練組頭頂發號施令的球員吧?」

「那為什麼會有人這麼說?」

王艾想了想:「應該說還是和我的成長經歷有關,我六歲開始練球,一直練到十二歲,一直都是自己練的,所以我沒經歷過傳統少年隊這個階段的培養,於是我也就沒有被同化。當調皮搗蛋的孩子們聚在一起,互相影響的時候,教練必須有權威去製止,隊員也就養成了服從的慣性,而我不是。」

王誌微笑著,微微側臉:「那麼,教練受得了你這個野路子的球員嗎?」

「也不是都能受得了。」王艾笑道:「但是這中間有個問題,那就是不論教練的權威有多大,歸根結底是為了球隊的成績服務的。不論我表現的怎麼另類和不服管教,可當我能夠用成績說話的時候……」

「他們屈服於你帶來的成績?」王誌插話道。

「不。」王艾趕忙擺手:「不能這麼說,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如果我是用興奮劑出來的成績呢,他們也會支持嗎?不是這樣的。而是我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總能創造出成績來,那麼一個理性的教練就會思考:他是不是多少有點道理?這叫實踐出真知。足球的世界本就不是一條路,比如貝肯鮑爾的自由人打法,比如荷蘭的全攻全守,都是開創性的。我們中國足球本來就不強大,也當然就不會驕狂。當一個球員總有好的表現,他的想法還總是另類的話,當然教練會變得耐心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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