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裹著大衣,外麵還包著雨衣,頭上還扣著摩托車頭盔坐在替補席上,光憑藉他頭上的那塊「風濕膏」,是遮擋不住雨水的。傷口離拆線還有幾天,最怕的是雨水的浸泡。當然,比賽流的汗水反而沒事,因為鹽可以消毒。
在王艾的身邊是老隊長弗蘭,前鋒特裡斯坦,替補席上眾人都裹的嚴嚴實實,甚至還包括本來不該來,卻非要來給隊友們助戰的安德拉德。用他的話說:他要親眼看著德科是怎麼哭著回家的!
我哭了,你也得哭!
拉科的場上隊員表現的有些緊張,略有些手腳放不開,除了從未打過歐冠半決賽讓他們心裡波動不止之外,毛羅這名主力後腰以及安德拉德這名主力中衛的缺席,讓拉科不得不選擇陣型適當收縮,來保護自己的虛弱了不少的防守體係。
另外,對卑鄙的侵犯了自己的波爾圖人,拉科魯尼亞就好像所有的老實孩子一樣,除非失去理智,否則,反而不敢看他。這不是畏懼,而是羞澀。
比賽的場麵也一如雙方所展現出來的,波爾圖人有一絲內疚反而表現的更加狂放和自信,拉科卻有些畏首畏尾。
然而,這並不是比賽的全部。在幾萬名觀眾的注視下,波爾圖人從剛開場就又開始了他們上一場的傷人表演,顯現出完全不在乎外界評價,我行我素的態度,而且更富有針對性。
上半場第22分鐘,德科在拉科門前玩了個小技術,試圖以挑射的方式過掉對位的巴勃羅,這個動作很漂亮,也確實挑到了巴勃羅背後,但巴勃羅的反應很快,迅速轉身擋住了德科的步伐,德科的表演隻進行了一半。黑臉的德科沒有任何表示,卻在兩分鐘後在跑動中向後提起上臂,右手肘擊中了在背後追趕的巴勃羅的臉。
王艾眯著眼觀察著,他發現巴勃羅被擊中後看向了科裡納,但科裡納在風雨交加的球場上,視野沒有平時那麼好,沒注意到。巴勃羅搖了搖頭,沒說什麼繼續比賽。然而,王艾在隨後幾分鐘的比賽中卻清晰的看到,巴勃羅的比賽狀態大受影響。
這不是腦子有問題,或者受傷了如何,也不是怕了,而是一種身體的本能反應。比如用手去摸仙人掌被刺痛了以後,下一次不論你怎麼想,你的手都會做出躲閃的動作。
身體也是一樣。
這一瞬間,王艾想通了波爾圖的戰術。他們是用不斷的傷人動作來給拉科魯尼亞人製造身體上的「畏懼」,重點不是真正的傷人,而是打擊對手的比賽狀態,讓對手的身體在對抗中不由自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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