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隊後還有不少事沒來得及處理,而且隻能是王艾來處理,比如和陳洋、張永海兩位好好聊聊,這本該是租借他們前來的時候就做的工作,可惜那時候王艾正忙於國少賽事,實在是顧不上。就想著等忙完了再補上,可沒想到剛回來舒坦兩天,準備醞釀氣氛差不多了再交流,又要出征了。
當然不是這兩位不老實,而是一個禮貌問題。身為球隊老板,哪能買來球員了一次談話都不進行的?王艾有錢?有錢怎麼了,還能有阿布有錢?另外從技戰術角度來說也有必要的,圖賓根青年的戰術體係是在王艾手裡打下基礎並在徐根寶的調教下才最終成型的。陳洋,張永海正是當打之年,還有自己的技術特點,這就涉及到一個如何融入球隊,如何在球隊中發揮作用的問題。
可惜,隻好再度拖後了。為此,王艾不得不專門在俱樂部為他送行的時候向兩位致歉。
張永海一笑,對這個他並不在意,一個遼足替補能有德乙聯賽踢還有什麼可說的?陳洋拍了拍王艾的肩膀,說了聲等你回來咱哥們再聚。
喊上孫義、嚴竹,白廣海親自駕車把王艾送到了斯圖加特機場,王艾需要在這裡搭飛機到法蘭克福轉機多哈。
「白哥,家裡的事兒還是拜託你了。比賽我不怎麼擔心,唉!」
「怎麼了?」
「不甘心吶!」王艾痛心疾首:「本來我想要拿下聯盟杯正賽的中國球員首個入球的,可惜啊,國青不爭氣啊!」
老白哈哈大笑。
「行吧,我這就走,我估計第一個、第二個可能都輪不上我了。算了。哦,對了老白。」王艾回頭:「訓練比賽正常進行,要好好表現,同時不要受傷。明年雖然沒什麼正經比賽,但是新教練上任,肯定得重新選人。我估計我肯定拉不下,但是你老白是有機會披上國家隊的戰袍的。」
王艾扔下激動不已的白廣海,登上了飛機。
舷窗外,白雲悠悠。
王艾抱著手提包出神的張望著。
臨行前,金博斯先生揮毫潑墨,書寫了八個大字給他:國家生死,禍福不避。
王艾當然知道這是出自林則徐的名言,更能體會到老頭子的一片殷殷之心。從理智上來看,老頭說的沒錯。可是在情感上,王艾實在是彆扭,這種被人當擦腳布的感覺真的很難忍受。
飛機上心情煩躁了真的沒什麼好辦法,汽車上好歹還可以出去溜達一圈透透氣,飛機上就隻能乾坐著,頂多上廁所溜達一圈,這是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地方了。這對於四肢發達的運動員來說顯得非常逼仄,哪怕是商務艙也一樣。
睡不著,王艾隻好找空姐要了一大摞的雜誌,邊看邊瞎琢磨。
臨來的時候,王艾特意給趙旭日打了電話,了解了一下國青的內情。
根據趙旭日所說,自從王艾在緬甸和國青教練組翻臉走人之後,國青沉寂了好幾天,後來王寶山又開始發瘋了,不但沒有按照王艾的建議降低訓練量,反而又增加了一成。隊員們苦不堪言,叫他「王扒皮」,他還得意洋洋,說國家都給你們漲工資了,你們還不得再勤快點?我還得繼續扒你們的皮!
這樣一來,隊員們身體好的還能咬牙堅持,但也有堅持不了的,比如從小就身體比較虛弱,一直以細膩技術立足球場的上海球員王贇。除了訓練量大的他好幾天緩不過來之外,他還對王寶山要求他這個進攻型前腰,要同時負責防守。而他的身體對抗能力一項都很差,根本承擔不起來。如果非要攻守兼顧,那隻能是哪邊也踢不好。
所以王贇就私下裡找王寶山進行個別溝通,說明了他的想法。
不料,這卻激怒了王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