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王艾反駁道:「青蓮,你可別聽信一些腦殘的人胡說,尤其是一些學者,他們就是忽悠你們呢,指著你們鬨事他們好撈好處。」
「什麼呀!」許青蓮不滿的道:「外國人不是總說我們是獨裁國家,沒有言論自由麼?」
「他們懂個屁!」王艾鄙視的道:「他們就是那種天天照鏡子問『我是不是最美』的那種極端臭美的傢夥,然後拿自己的臉套全世界,凡是一樣的就是好,凡是套不進去的就錯。心眼兒和眼界都是針尖兒那麼大!」
「別罵人啊,說道理。」
「好好好,我給你舉個例子啊,咱遼陽公安小區對麵兒的沿河公園你去過吧?每到夏天早晚兒的是不是一大堆老頭兒在那放浪形骸?誒,你一走一過兒,你聽過他們說什麼沒?」
許青蓮笑著不吭聲。
王艾一拍巴掌:「對吧?他們上罵天,下罵地,中間罵空氣,什麼他們不敢說?美國人罵總統很牛麼?咱中國老頭也敢罵……美國總統!嘿嘿,你能說沒有言論自由?咱平時誰因為說錯話了被拘了?當然,造謠了,漢奸了例外。現在不是幾十年前了,沒事兒就弄個反革命罪的時候了。」
「好吧,算你有點歪理。那學會怎麼這麼厲害呢?」
「你聽我說啊。老百姓發發牢騷,甚至說點過激的話,政府都不在乎,為什麼呢?影響力小,除了身邊兒這一圈兒人聽得到,不會產生什麼了不起的後果。但你看政府官員,黨委乾部是不是都謹言慎行?老百姓罵的越歡,他們越不敢說話?這就是身份地位在那放著呢,他們一句話頂老百姓一萬句。但是呢,凡事也有例外。中國社會有那麼一幫人,既有身份地位,還有言論自由,基本是想說什麼說什麼,想怎麼說怎麼說,哪怕違法了他們也不在乎,很少受到處理。起碼在言論自由方麵,他們甚至是絕對自由的。你知道是誰麼?」
「還有這樣的人?誰啊?」
「學者!」王艾洋洋得意的道:「搞學問的。這幾十年我們發展經濟,離不開學術進步,所以學者的待遇很好,很寬鬆。他們有什麼不滿了,看不慣的了就大鳴大放的說,也很少有人管他們。哪怕真有犯忌諱的了,他們也可以列出一二三,把罵大街變成學術論文。總之,你有空翻翻,尤其是文科的,裡邊兒挨槍子兒的話比比皆是。他們管這不叫言論自由,叫學術自由。嘿嘿,而學術怎麼體現?論文、講話啊,所以慢慢的在學者群體身上,學術自由就變成了言論自由。」
「但是呢。」王艾補充道:「一物降一物,螞蟻爬大樹。學者借著學術自由的寬鬆空氣夾帶私貨也不是沒人注意。公檢法一時半會的管不到他們,但是學校、學會可以管他們。學者要出書,得有人出錢吧?都是賣不動的乾巴巴的東西,沒人看的賠錢貨。學者要學術地位,歷史認可,得有人捧著吧?要不然誰知道你是誰?學者也要柴米油鹽,得有工資吧?更別提大學教授要讓自己的書當教材,更離不開上上下下的學會組織的通過。」
「哦~~」許青蓮拖長音。
「所以,別看朱教授他們跳的歡實,那是沒人搭理他,真要想管,招有都是。一個兩個學者,甚至一群學者怎麼了?他們隻是小兵,向這種沒什麼存在感的學會才是大拿。沒錢沒勢的吧,專捏他們,而且一捏一個準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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