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學著雷奧妮的樣子搖頭又點頭:「不能說歧視,德國確實國土麵積不大對不對?不能說你們現在錢多就是大國了,國土麵積決定了一個國家發展的上限,做了一百年的小國,做了一年的大國,總歸還是個小國。再說,你看看他。」王艾指了指電視機:「一個大國的公民因為見多識廣,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跳起來不死不休,因為我們見過的多了。我們圖賓根青年的中國投資人、中國教練、中國球員都是按照德國足協的規定來到德國的,沒有任何違法之處,也沒有任何違背道德之處。這種情況下一個成熟的國家會怎麼做?哪怕也對我們的身份、膚色、文化有疑慮甚至看不順眼,但也絕不會輕易開口,起碼,說錯了呢?還要不要個人的尊嚴、電視台的形象、國家的麵子了?所以,這就是大國和小國的區別。哦,你如果非要認為這是一種歧視也可以,這叫以歧視對歧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知道嗎?讓別人停止對你的傷害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對方也受到傷害。停止痛苦的方法是讓對方也感覺到痛苦。」
「好啊,我說你怎麼……原來你歧視我?」雷奧妮胡攪蠻纏。
「我怎麼會歧視你呢,你也是中國人。」王艾不在意的擺擺手,雷奧妮頓時心花怒放。
「小王,你看看這個報紙。」白廣海抬頭塞過來一張報紙:「批評我們還順便批評了貝肯鮑爾,皇帝陛下不會遷怒於我們吧?」
王艾接過報紙看了看,搖頭道:「不會。儘管他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但是他不糊塗。德國足球的問題顯然不是限製外援就能做到的。外援限製了,乃至都趕走了,德國足球更好不了。正是因為過去總是限製外援上場數量才導致德國的年輕人缺乏足夠的競爭。現在我們的成績表現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正因為我們三個中國人、一個澳大利亞人、一個坦尚尼亞人的存在,才不斷的激發梅蘇特、佩爾等人前進的動力。」
王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在我們這個年齡段裡,梅蘇特和佩爾差不多是現在表現最好的德國球員了,隻是我們的舞台比較低,觀眾比較少才沒有引起廣泛關注。所以,如果貝肯鮑爾真的注意到了這篇報導和我們球隊的情況,他反而會傾向於我們。事實無數次的證明:溫室裡的花朵是長不大的。」
「對了,你聽說了嗎,甲A取消升降級了。」白廣海道:「說是為了更好的備戰世界盃,你說這算不算溫室的花朵?」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一個運動項目卻失去了『運動』,你說多可笑?為了備戰世界盃,讓俱樂部能夠大大方方的隨便讓主力去集訓,就停止了升降級。這和我之前和你們說的世少賽之前安排我們給國家隊陪練有什麼區別?說好聽的叫不惜代價爭取榮譽,說難聽的就是短視,為了今日一次出好成績,不顧一切的犧牲長遠利益,鼠目寸光、短線操作。沒有升降級,甲A球隊的競技壓力大減,勢必求勝欲降低,沒有升降級,甲B球隊就沒有任何升級的希望,大家都在原地踏步,而且是踏步兩年,今年為了世界盃,明年為了向中超過渡,維持一個皆大歡喜的場麵,最終犧牲的都是中國足球的比賽水平。與其這樣,還不如世界盃不出線呢,我就納悶,他們急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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