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根寶嗬嗬一笑,「小高,你接著說,隊員成長的這麼快是怎麼搞的?」
老高瞥了一眼沮喪的王艾,笑道:「高指導,根子還在他身上。今年海口集訓時候,其他隊員發現和他半年來水平拉開了差距,他當時也應該是有點急,也不高興其他隊友的表現。於是,隊裡的幾個主力球員就被他給刺激到了,拚命加練,眼看要過年了這幫球員居然主動要求延長集訓時間。」
徐根寶點點頭:「難怪!小孩兒的心思啊,還得小孩最懂,小孩兒的事兒呢,還得小孩辦著利索。你像這種事我們這些教練說一萬句,可能都不如他一個眼神兒。」
「可不是!」老高感慨的道:「平時我督促這幫孩子好好學習,誰也聽不進去,他去了一頓挖苦,這幫孩子就乖乖的回去看書。平時我讓他們好好訓練,天天的看著、罵著、嚇唬著,這幫孩子沒準心裡都罵死我了。可是他呢,一場訓練賽後他什麼都沒說,自己先走了,這幫孩子就紅眼睛了。」
「教練員,本質上是個管理人員,技術、戰術隻是教練員的工作之一。如果能夠打造一個隊員自己管理自己,嚴格高效的自我管理的體係,哪怕教練員整天坐在辦公室什麼也不乾,他也是成功的。管理人員不是一線員工,整天把自己累個半死,不見得就是高效的。」徐根寶點撥道。
晚上,三人在崇明島上吃了飯。老高就帶著王艾回到了上海市內休息了一夜,次日回北京。
一路上兩人閒聊了幾句,兩人對彼此來到徐根寶這裡的真實意圖心知肚明,兩人的目的都隻是實現了一半,也算是略有所得。
從圖賓根獲得巴登雙冠王開始到現在六月中旬,整整一個月,王艾在中國、德國兩頭飛,忙的不可開交,到崇明島辦事不太順利,王艾也感覺到了渾身的疲憊,打算回遼陽休息幾天。
許青蓮的中考已經結束了,一高中應該不成什麼問題。由於小學升中學時候的家庭變故,許青蓮這兩年在學習上的投入也非常大,從一個普通中學到重點中學,再到跳級、考上重點高中,許青蓮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得見。
盛夏的遼陽甚至比南方更熱一些,整個城市的經濟麵貌還是沒有多少好轉,大批量的中小型國企倒閉,大批量的工人上街抗議,大批量的社會治安案件發生,就連王艾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
家裡的企業王艾隨便走了走,金書記仍舊在造紙基地坐鎮,寶力高則忙著帶著他的紀律小組到新的分基地去強化紀律,老蔡在韓國和當地企業商談出口問題。超越一係的劉安仍舊在遼陽,北京隻有一家樣板的分店,超越投資直屬大BOSS王斌。鮮花一係現在的業務遍布全東北,也在京津市場站穩了腳跟,下一步準備南下直到長江以北。長江以南常年零度以上,鮮花種植模式和北方不一樣,暫時摸不清脈。笨蛋食品一係現在還在裝孫子,遼陽東部山區八十多座荒山頭已經完成了硬體建設,笨蛋食品基地正在最後刷牙,準備登台亮相,到時候全省內的副食品行業的廝殺將格外慘烈。
許青蓮讀書有些讀傻了,表情木嗬嗬的,連王艾摟著肩膀,甚至去翻她的數位相機存儲卡時候都沒多大反應。她又不是重生者,本來基礎就不好,還能在重點中學跳級一年考上重點高中,付出了多少艱辛可想而知。中考結束以後,一下放鬆下來,有點不知所措。
拉著讀書讀到有些傻了的許青蓮,到企業考察一圈之後,又到湯河水庫玩了兩天,還約了放假在家的馬東等老一批一高中校隊的隊員踢了一場比賽,許青蓮的表情才算活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