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渡記得這落日寺,他曾到過這裏。
當年,蘇辰便是在這裏,與他相遇。
當時的柳南渡,意氣風發,誰也不服,柳南渡和玄爺還激情擊劍了一把。
沒有玄爺的指點,柳南渡他也成就不了今天的柳劍仙。
玄爺蔑詢柳南渡,疑問天下劍術儘頭何在。
柳南渡答不出,玄爺複而言之,問道:“小友,我問你,劍術之道,有幾層境界?”
“劍道無重,亦無境,劍道之中,唯有兩劍,一陰一陽!”柳南渡答出了自己對於劍道的見解。
玄爺一語反駁。
“此非正解,劍道兩劍,唯一心,一意爾。”
柳南渡被玄爺一語道醒,對玄爺心服口服。
“噫,先生,何以教我?”
“一曰赤誠,二曰肝膽!”
……
柳南渡看似離開落日寺地界,實則被陣法所困。
柳南渡飛了一陣,竟鬼使神差的,又繞了回來,落日寺內水汽彌漫,極為厚之,慘白色閃電交織於天空,密密麻麻。
兩三息後,雷聲響起,震耳欲聾!
仿佛大地都被震顫,落日寺門窗大開,劇烈罡風刮來,寒風入骨。
柳南渡撇了一眼高坐在案台上的神像,那損失了一個頭顱的詭異神像,正陰沉沉的盯著他。
在這樣陰暗潮濕的夜裏,外麵雷聲陣陣,寺內還昏昏沉沉,失去頭顱的神像正關注著意外闖入的柳南渡。
那個神像渾身上下散發著邪性,令柳南渡很是不自在。
寺廟中,銅盆處,突然燃起了一股藍色火焰。
火光幽暗,照透柳南渡身邊三尺。
空氣卻依舊是濕冷的,感受不到半點的生氣。
寺內整座空間狹小,如同一個四四方方的棺材,直讓人透不過氣。
天空赫然明亮一瞬,厚重的雷聲中,忽有女子的哭訴聲傳來。
悠悠切切,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柳南渡收起飛劍,下來查看。
一個紅衣女子攀上柳南渡的身子,問道。
“公子可曾婚配?”
“……”
“公子……”
紅衣女子看了看柳南渡,見到這位劍修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很是不甘心。
柳南渡眉頭緊皺,低低罵了聲娘。
“竟然是喜煞,落日寺的這淌渾水,能噎死龍王,溺死仙人啊。”
柳南渡這樣想著,片刻後,柳南渡瞪大了眼睛,紅衣女子滿是愕然。
喜煞,能被稱作為煞,無一不是害了千人萬人的大凶之物,常人不能治,單人不能討,談得上是每出現一地,便要死一地的人!
但是,就現在,那喜煞的棺材板卻是被掀翻了,露出裏麵一具泡在屍水裏麵腫脹的屍體。
那屍體,不正是這位紅衣女子。
“砰!”
棺材又被蓋上,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