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實力超絕,我已不必再出手了,況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蔣天明從戈壁頂端跳下,又說道。
“極陰之力還被我師尊掌握在其中,以我目前的實力,也隻能做到擊敗他的一句身外化身而已。”
“即是廢話,就不必再多講了。”烏木雅雖停住了腳步,但也並未轉身。
“有一天,你們還會為了爭奪這股力量而廝殺呀!隱族之人,終究逃不過此劫。”烏木雅抬頭看向了天上的漫天星鬥,幽幽說道。
“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加入這一場力量的紛爭之中吧,攔我路者,殺無赦!”
“天海師兄已經離島了,不知道,大巫您,遇沒遇見過天海師兄?”蔣天明做不經意間問道。
“他的陰陽二氣,爐火純青,也許,能幫上我們的忙。”
烏木雅心中一顫,卻仍裝作波瀾不驚,說道:“我從沒有遇到過你口中的什麼天海,而且,如果你想讓他去做些什麼,也與我烏木雅無關。”
“若是你們這幫人全都死在彆人手上,或者是死在你那師尊的什麼化身的手上,倒也省了我不少的麻煩。”冰冷的不摻雜一絲情感的聲音,隨著烏木雅踏著沙土走向山門的腳步聲遠遠傳來。
“彆愣著了,我們該走了。”
蔣天明睜開雙眼時,聽到的隻是黑暗中一具冰冷的提醒。
相處的這片刻之間,烏木雅說話很少,從瀕死狀態救下北玄之後,烏木雅放下了一句。
“等到殺死萬象,再向你索命!”的狠話,便與蔣天明結伴上路。
二人都沒有再提起隱族之事,無論是過往之事還是後續之事。
但幾人的呼吸聲,還是聽得清楚,在這寒冷的戈壁上此起彼伏,同眾人掩飾不住的情緒一般。
一朝遭人背叛之恨,不該輕信之悔,永遠失去愛人之痛,他們是隻字未提。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從未休止的恨意,悔意,還有痛意。
烏木雅吹醒火瑩,點亮通往營帳的通天之路。
燭火照亮了整裝待發的兩人。
“臨行之前,再喝上一壺酒釀吧,壯壯膽!”
烏木雅取下腰間的水壺,將裡麵所剩不多的酒釀分彆倒在兩個杯子裡,遞了一杯給對麵的蔣天明。
烏木雅隻是冷冷的看著蔣天明。
“此時此刻,你若是仍不願意放下你心中的芥蒂,我們如何齊心擊敗萬象那個麻煩?”
蔣天明垂下雙眼,拿走了烏木雅麵前的陶杯,而將自己的陶杯推至烏木雅的麵前。
此時呼嘯的風聲,大抵是要下暴雪了,在上界,見過很多場雪,卻從未見過雪崩。
蔣天明接過烏木雅推來的陶杯,一飲而儘。
無論見沒見過雪崩,落雪的時候,總是很美。
就是在某常與往常一模一樣的大雪之中,毫無預兆的,山坡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烏木雅彆過雙眼,飲下了杯中的酒釀,卻仍然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這些年所有的積雪都一並鬆動,以極快的速度向山下衝去,似乎是要毀滅所有的東西。
目睹這場雪崩,毅然決然,似乎是影響命運中的大雪,這場命運,是如何被這場大雪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