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健一直盯著後視鏡,他的第六察覺到,有人一直跟著他。
但車後麵隻有一個白頭發的阿叔,戴著頭盔,騎著破舊的托車,托車後座上還綁著兩個男的紙人,看樣子是給人送貨去。
一定是太累了!
劉子健一手抓住方向盤,一手著眼睛,心裡想到。
車過了隧道,又開了五六公裡,就到了九龍停房的大門口。
這間停間可謂是歷史悠久,是當年保良局見孤苦無依者大多死在街頭,無人下葬,便捐款建立停間。
在這裡殮,停七日,無人認領就會火化,送到專門的義莊供奉,也算是積一點德。
發展到現在,已經被政府接管,供市民存放。
劉子健剛穩車,正準備拔鑰匙的時候,猛地往前傾,撞到方向盤上。
停車都能遇到事故,點子是真夠衰!
劉子健生氣地拉開車門下車,發現肇事者就是跟了自己一路的白發阿叔。
「搞什麼鬼?」
「阿叔您騎車小心一點,注意安全......」
氣洶洶的劉子健,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賀百殺氣騰騰的眼神,立刻覺事不對,手立刻向腰間,但已經來不及了。
賀百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柄匕首,徑直地捅向劉子健的心臟部位,沒有任何的手和遲疑。
口一涼,接著是一疼,劉子健下意識地掏出槍,對準賀百扣了扳機,之後躺了下去。
眼皮很沉,周圍的景象都漸漸模湖。
他最後看到的是賀百捂著肩膀,巍巍地走向自己,拿起手上的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扣下了扳機。
胳膊中了一槍,賀百疼的臉上都是冷汗,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坐在了地上。
附近都是驚慌失措,躲在柱子後麵看熱鬨的市民們,沒有一個人願意見義勇為,製服這個手拿凶的老頭。
好市民獎才兩千塊,為了它丟條命,不值得。
賀百緩了幾分鐘,從口袋中掏出被鮮染紅的煙盒,巍巍地點燃了一支。
還別說,沾著仇人鮮的香煙,更順口。
因為了火,出了命桉,差老們來的很快,荷槍實彈將九龍停間包圍的水泄不通。
為首的探目見凶手是個阿叔,就用擴音勸他放下武,至於能不能活命,就要看法怎麼判了。
賀百真沒有把這些傢夥看在眼中,因為自己曾經也是這群人的一員,知道這幫廢材都是紙老虎。
他沒想過自己能活著,他就是想替自己的爛仔報仇,但有孫子阿在,自己要是死了,這個小傢夥該活活死了。
再說栗天後的大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自己活著。
現在不早不晚,去見冥府中的家人們,剛剛好!
想到這裡,賀百吃力地拿起左槍,對準剛才喊話的探目,準備同歸於儘。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