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真是個悉又陌生的名字。
興和雀館的眾人很多跟林懷樂走到了現在,不能說各個富貴,但都食無憂,比從前好上千倍萬倍。
當然,也有些例外,張山就是那個例外。
白爺打量著林懷樂辦公室牆上的古畫,還用手了,搖頭晃腦,應該是看出了一點名堂。
「阿樂,你這畫,說是真也不對,說是假,也不對,拿出來唬人倒也不錯。」
白爺這番言論,讓林懷樂有點詫異,房間這幅畫,是北宋的古畫,是下麵做配套產業的老關係送上來的。
自己看畫的寓意不錯,就掛在辦公室,照理說這傢夥仰仗著自己混飯吃,不敢拿假的古玩來騙自己。
林懷樂從冰箱中拿出兩瓶冰可樂,起開蓋子,遞給白爺一瓶,而後討饒道:「白叔,您知道我,對於古玩我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誰不知道白叔您是興和古董專家,您給我們講講,也當給我們幾個漲漲知識。」
接過冰可樂,白爺嘿嘿一笑,放到一邊,得意笑笑,便給林懷樂上一課。
「知名的國畫裝表師都會一門手藝,用特殊的藥水均勻地噴在,手藝好的,能一花變三花,手藝不好的,也能達到一分為二。」
「這都是老道道了,但這種畫薄,老行尊用手一,就知道門道,價錢也會很低,或者賣家把剩下的拿出來。」
「當然,經驗這種東西最坑人,經常出差錯。」
「你這畫太薄了,最揭了三次,這應該是最後一層,不過畫家的功底真是好,都第三層了,神還在,筆鋒還在!」。
太底下無新事,古玩市場十有九假,甚至十有十假。
古今中外,買古玩都會帶著專家,都是行家裡手,幾代人都是乾這行,吃這行的。
這樣鑒定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但也有失手的時候,書畫不同於瓷、玉,鑒定起來難度頗高,就連行家也免不了失手。
畫造假方法層出不窮,花樣繁多,甚至畫師都是不出名的高手,有時候甚至連畫家本人都分辨不出來。
民國年間,齊白石老先生書畫雙絕,平生還有一大好,就是刻印章。
而他刻印章一方麵是出於對篆刻的喜,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打假,這也是被無奈了。
每一次他在作畫完畢之後,再蓋上自己親手凋刻的印章。
甚至有時候在畫上標記一些隻有自己才能看懂的標記,以此來防範坊間對他畫作的臨摹。
可是後來,造假的匠人不僅描摹齊白石的畫,連他的私印都彷造了一套一模一樣的。
最後齊白石晚年的時候,甚至自己都分辨不出來,哪些畫是自己的真作,哪些畫是偽作了。
既然不是假畫,那就繼續掛著。
林懷樂對藝的理解並沒有很多,雖然海灣有藝館,有拍賣行,甚至還在捧幾個當代藝家。
可這些都是生意,毫不摻雜個人好。
「人不可有害人之意,但也不能沒有防人之心,當年在雀館也是好聚好散,錢我是給足了?」
「浩南,張山之後來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