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回到房間的時候，領隊加翻譯的烏克達已經沙發上擺弄著他新拿到手的瑞士手錶。

「親的烏克達同誌，你的眼睛都快掉進這些小齒當中，你手上的勝利牌手錶，看來也不再是你的最了。」

安德烈拿出酒櫃中昨天沒喝完的威士忌，倒了兩杯，遞到了烏克達麵前。

烏克達不舍地將手錶放到了盒子中，才接過安德烈手上的威士忌。

「再喜歡，它也隻能為裝飾品，掛在櫥櫃中的藏品，不會戴在手上。」

「在列寧格勒，帶這種資產階級的奢侈品，政部會很快找到頭上。」

「就算沒事，也會惹一麻煩，登上黑名單。」

「那樣柳卡夫同誌會很生氣，事也會很難辦。」

「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更何況我還想更進一步，為人民委員。」

為列寧格勒特別市柳卡夫書記的特別書，對自己的職業前景，烏克達還是很看重的，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耽誤自己好的前程。

在漩渦之中，底線在那裏，大家心知肚明。

安德烈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聊下去，他隻是工業部小小的商務談判主任，並不想涉及到這些高深的話題。

於是他將話題轉到明天舉行的談判上，想要知曉明天談判的原則在那裏。

「大人的煩惱，不是我該關心的，把本職工作做好，是對列寧同誌最大的致敬。」

「這位林先生，很年輕，但也很老練。」

「他一定不會相信，這次的代表團來訪，就是為了點護品。」

「我該怎麼做，您需要給予的指示？」

安德烈把自己今天的觀察說了出來，他雖然是首席談判代表，但要簽訂何種合約，還是兩眼一抹黑。

不能真採購一批護品回去，雖然這東西的銷路不愁，但原來這些好東西的達顯貴，都到西伯利亞挖土豆了。

烏克達微微一笑，沒有正麵回答安德烈這個問題，而是提起了列寧格勒一件小事。

「列寧格勒第一家電廠，最近出現了一些麻煩，廠代表貪汙，把三十幾萬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這筆錢，是要拿到到國外採購電機生產線的，你也是知道維特佳牌洗機的巨大聲響，每一次塔莉亞洗服，我都以為德國人的坦克又開進了列寧格勒了。」

「所以柳卡夫同誌特批的款項，讓一個貪汙分子佔為了己有。」

「真是荒唐！堪稱現實版的《死靈魂》。」

「我們需要朋友，尤其是商業夥伴，沒有立場的商業夥伴。」

「列寧格勒的家電缺口，你我心知肚明有多大。」

「東京的製造業是比香江好太多，但東京當局的立場，也是非常搖擺，經常站在祖國的對立麵。」

「所以倫敦的好兄弟，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那就是香江，這裏用他們的話說，是純粹的商業中心。」

一通長篇大論，烏克達將自己上司柳卡夫同誌的困局講清楚，為民生派的領頭羊，柳卡夫很關心群眾的基本生活保障。

『套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