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貓說的沒錯,矮騾子出去散貨,隻要不被差佬抓到,就萬事大吉。
油麻地是飛貓堂口,長沒有資格指手畫腳,即便他之前帶過他。
「當然沒有問題,油麻地是你的堂口,可他把貨賣到了紅磡,就關我的事了。」
長也一早料到飛貓會怎麼說,歸,堂口的生意歸生意。
大家都有小弟要養的,不可能一句話,就把賺錢的路斷了。
賣貨賣過界,這事也很好解決,要不照價賠償,要不就按照江湖規矩,砍掉一隻手。
「長哥,大D仗著有老頂的支持,貨貴的離譜,每克貴了二十多塊,堂口的兄弟們各個怨聲載道,說吃不飽啊!」
「再說,大口生是我的朋友,並不是興和的弟子,在哪裏賣貨,是他的自由,再說,現在紅磡也不是清一,沒準是麥考的人,也說不準啊!」
自從大D進城寨盤整個興和的白麵生意之後,大環的地盤就讓麥考這個瘟神搶回去一半,兩方人相互看不過眼,經常架。
飛貓藉機替大口生打馬虎眼,替他開,想要把事糊弄過去。
「哇!當了大佬就是不一般,連老頂的安排都敢質疑,那我這個領路人,飛貓哥就更不放在眼裏了。」
「別白費心思了,他今天不說出幕後主使是誰,你帶不走他。」
長冷笑了一聲,推開飛貓主遞來的香煙,毫不留地說道。
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啊!
看著香煙跌落在地上,飛貓隻能尷尬地收回自己手上的打火機。
「大口生白麵的生意,你是不是有一份?」
長無比認真地看著飛貓的臉,想要從他的表中,分辨真偽。
飛貓也是被這話嚇了一大跳,一臉無奈地說道:「有沒有搞錯,我手下十幾間場子,想要放貨用得到這個撲街?」
「大口生這個爛貨,賣烏很有一手,眼力好,手上客戶也不,這才跟他合作的。」
「不就是出貨嘛?用得著你長哥怎麼生氣,算了,這事我不管了,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阿北,我們走。」
飛貓鐵青著臉站起來,每個月輕鬆十幾萬的生意,就這樣斷了,換做誰,都會不開心。
北仔也是冷哼了一聲,不爽地看了鍋仔一眼,將手上的鐵鍬扔到地上,跟著自己大佬出去了。
長讓門口的馬仔放行,讓鍋仔繼續審問,慘聲再次響徹整間廠房。
飛貓兩人出了廠庫,上了自己車,出門拐了個彎,穿過隧道,往油麻地開去。
「貓哥,這事就怎麼算了?」
「長這個撲街,仗著帶過大佬你幾天,就一點麵子都不給。」
「他真把自己當爺樂了!」
北仔一邊開車,一邊憤憤不平地罵道。
「收聲!」
「都是一個堂口出來的,要是江湖上傳同門相殘,大家麵子更不好看。」
飛貓心裏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往裏塞了一煙,用打火機點燃,想了想,一臉壞笑地說:「大口生這個爛人,為我們賺了不的錢。」
「做兄弟是一輩子的事,我不能看著他苦。」
「隻是沒想到,大口生蠻有膽的,出來撈,他既然敢當佬,後一定有人撐他。」
「打電話去他的店,告訴店裏的臭魚爛蝦,說他被抓的消息,在把地點出去。」
「讓他們狗咬狗,咱們看熱鬨。」
飛貓把自己的計劃說完,都覺很機智,真想給自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