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給老子撞上去!」
司徒浩南裏惡狠狠地念叨著。
急駛的托車,如同撞到一堵形的牆,直接翻到天上,在天上翻轉三周半,才重重地摔在馬路上。
照價昂貴的托車,直接解,零件直接來了一招天散花,散落一地。
駕駛員則比較幸運,一頭撞到指示桿上,趴在地上,都不。
「了!」
司徒浩南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往馬路上衝。
馬仔們不知道自己老大發什麼瘋,但也想欣賞自己的傑作,就也跟著跑了下去。
托車散發著濃煙,還不停滲油,不過地麵上沒有明火,煙也在熄滅,應該不會像國大片一樣,突然炸。
司徒浩南走到奄奄一息的托車手麵前,頭盔的前擋風鏡片,已經徹底破碎了,裏麵的眼睛無神地睜著,即便眼球上矗立著一塊玻璃碎片,也沒有讓他轉。
「去找,這傢夥上帶著貨,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要找出來。」
「帶上手套,不要留下指紋。」
「找到的人,我拿出三千塊,請他去三溫暖找馬子!」
司徒浩南知道這個死撲街上帶著不得了的東西,這也是他在碼頭當保安的主要原因,隻是現在不知道是什麼而已。
長也從山上下來,掏出一支煙,遞給了司徒浩南。
「飛貓上位之後,覺你脾氣大了很多,有什麼想法,同我講,我去找樂哥。」
司徒浩南接過長遞給的煙,沒有,而是放到了耳朵上,搖了搖頭,沉思幾秒,才開口說道:「飛貓這個撲街,當年還是我引薦給樂哥的。」
「我手下的三個馬夫,全都跟他走了。」
「馬仔們也跑了好幾個,全都是能打能拚的,說要出去當大老。」
「我知道樂哥對我們這些慈雲山的屋村仔好,整天不做事,錢也不拿。」
「隻是有點迷茫,不知道瞎混個什麼!」。
長聽到這裏,立刻冷笑了一聲,恥笑道:「飛貓是個傻子。」
「深水步的場子是那麼好吃下的嘛?」
「是要死人的!」
「你長哥我,一直跟著樂哥混,吃喝不愁,好不瀟灑。」
「但龍叔招人暗算離世之後,樂哥就變了,笑臉都沒有,帶著我們這些人,去同老新打,你也是當事人,這裏麵的苦和險,你比誰都清楚。」
「飛貓是個大炮台,沒有能耐,立出去就倒了。」
「進深水步的人,我各個都不看好,要是真是大老命,早就打出去了。」
「飛貓這個撲街,原來飯都吃不上,整日帶著一群爛仔在桌球場瞎混。」
「對於咱們,樂哥是不同的。」
「天海苑一期的首付,樂哥給你們付清了,十八人,一人一套。」
「就算是斧頭俊,也做不到這點。」
「浩南,你現在有馬子,爸媽也從元朗接出來了,在小公司幫忙。」
「房子下來了,我們這幫做大哥的,就要安排你們這些爛仔結婚走正路。」
「現在這世道,隻有賺錢才是王道!」
「傻仔,拿刀去拚命,你能打幾年啊!」
長對司徒浩南這批人很看重,因為他們是在最難的時候加的。
沒道理難的時候和和睦睦,賺錢了,反倒離心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