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阿樂來拜壽啊!」
「乾爺,祝您福如東海!」
林懷樂並沒有像元寶那樣誇張大拜,而是簡單地鞠了一躬,隨便說了句祝福話。
客套,冷澹,出人意料,又在理之中。
坐在金牙豹四周的江湖前輩,都沒吭聲,隻是看向金牙豹,看他如何表示。
金牙豹微微一笑,熱地站起,拉過林懷樂,當著眾人介紹道:「這是我的乾孫子阿樂,想要去荃灣買檔口,就找他。」
「這靚仔食腦的,比那些衰仔強。」
「現在的世道,不比從前了,差老們各個睜大眼睛,就是找我們的錯。」
「得小心了!」。
眾人嘿嘿一笑,連連說是,今天他金牙豹最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了,你大伯在那麵招呼客人,你們兩個去陪他。」
林懷樂跟謝蘭去找金玉堂,荔枝是金牙豹在江湖上的繼承人,需要到門口站著,繼續迎接客人。
金玉堂今天一個人來的,妻子和孩子開飯的時候才能到,會場烏煙瘴氣的,沒個好人,晚到也好。
因為沒人管,這位好好醫生也放飛自我了,同幾個不認識的矮騾子打撲克,二十一點,一點一百塊,圍了一大群的人。
「靠!十五點,再來一張!」
一張黑桃八翻了出來,金玉堂氣憤地摔在桌麵上,示意發牌的矮騾子,在給一張。
場上的幾人,看到金玉堂的黑桃八,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都沒有選擇要牌。
因為是臨時牌局,並沒有專業的荷,隻能由莊家代勞。
這種場合,能開局的,都是金牙豹手下的徒子徒孫,自然都認識金玉堂,肯定不能看著他輸錢,就搞了小作。
站在金玉堂後的林懷樂,看出了莊家的手腳,切了一張牌,給他換了一張牌。
十賭九騙,這都是常規作。
在場看熱鬨的矮騾子們,有不人都瞧出了門道,隻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不是自己輸錢,就都沒吭聲。
「兩邊!」
「兩邊!」
「....」
金玉堂用力地掰著撲克,大聲地喊道。
二十一點的規則很簡單,兩到六人玩,五十二張牌,除去大小王。
每人兩張,一明一暗,據點數選擇要不要牌。
誰最接近二十一點勝。
「五點!」
金玉堂用力地將撲克翻開,排麵是梅花五。
二十點!
接近於贏的牌,如果沒有人拿到黑傑克,金玉堂應該是最終的贏家。
林懷樂看向發牌的莊家,看來這傢夥就是傳說中的老千。
「二十點!怕咩啊!」
「又不是沒有黑傑克!」
坐在金玉堂一旁的西裝男,裏叼著煙,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
冷,絕殺!
西裝男得意地哼哼了一聲,站起,將桌麵上的錢,全都抓起來,整理一堆,就放在自己的麵前。
林懷樂隻看了一眼西裝男,而後開始注意莊家的表,發現莊家也下意識地皺眉,但很快止住了,開始祝賀西裝男的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