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聲傳遍整間廠庫,其他五個箱子也發出了劇烈的搖晃,想要掙開束縛,出來搭救自己的同伴。
木箱子很牢固,他們的力氣,本掙不開。
水泥很快就將趙英有些英俊的臉覆蓋,口鼻中也流不,嗓子也喊啞了。
林懷樂放下手上的鏟子,拄在手中,開口說道:「最後一次機會,給我一個放你生路的理由?」
「想好再說,別錯過你們幾個唯一的生路!」。
頭頂上的水泥不再落下,趙英趕將裏的吐出來,一旦凝固了,就得進醫院理了。
「咳咳咳....」
「呸....」
「樂,我對您有用。」
「荃灣除了我們在下套,也有不人同我們兄弟幾個乾一樣的勾當。」
「不過他們是收樓,真金白銀的買,跟社團財務公司一起合作,荃灣爛賭鬼多,他們已經吃下不樓盤。」
趙英為了活命,把最近發現的,趕全盤托出。
財務公司?
林懷樂手下並沒有財務公司。
說是財務公司,歸結底就是放貴利貸的。
因為手上財路多,他不屑於放數,這屬於生孩子沒屁眼的生意,損德,所以不管是紅磡,還是楊村道,隻有字頭之前開的幾家。
他隻負責管賬,拿走屬於自己的分,連小弟馬仔都沒有往裏麵派。
畢竟慈雲山十八羅漢,各個手上都有場子管,本都不缺錢,現在各個都穿上名牌訂製西裝,有大單元住。
這些核心員,都在差館了相,就算是心臟病病發死在路上,差老也會找到他的頭上,看是不是江湖仇殺。
「那家財務公司?」
劉振見樂哥還在思考,便開口問道。
「天鴻,天鴻財務公司,在川龍附近,一找就能找到!」
趙英現在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敢有一點的瞞。
川龍附近是元寶叔的地盤,林懷樂在荃灣隻有一條街和一部分工業區。
這是紮完職之後,麒麟文就重新劃分了一下。
荃灣地方不小,但有油水的街,就那麼四條,剩下不是屋村,就是鄉下。
林懷樂要過大哥大,走出廠庫,而後撥通了元寶叔的電話。
提示音響了好幾聲,元寶才接起來,話筒聲很吵,還有勸酒的聲音,應該是在夜總會瀟灑。
「元寶叔,晚上好,我是阿樂!」
林懷樂怕元寶聽不到,所以大聲地喊著。
「稍等!稍等!」元寶大聲地喊了一句,應該是從包廂走出來,走到安靜的角落,才繼續開口說道:「那位?」
「打擾老子跟妹妹爽!」。
聽到回復,林懷樂也是苦笑一聲,而後開口答道:「元寶叔,是我,我是阿樂。」
「阿樂啊!咩事?」
元寶掏出香煙,點燃一支,好奇地問了起來。
阿樂不喜歡摻和社團生意,這是元寶他這兩個月才看清的,做的都是正道生意。
馬仔小弟們,都很收斂,不惹事生非,一心一意搵水撈錢,聽話的要命。
平日裏他出來喝酒,他也不出來,頂多是有空一起吃點大排檔,給他介紹江湖前輩,他也不出來。
今天怎麼晚了,還打來電話,一定是遇見問題了,很有可能是跟江湖有關。
「天鴻是那個字頭的?」林懷樂沒有繞圈子,虛偽客套地問候一下元寶的,而是直接問起天鴻的消息。
「天鴻,那個天鴻?」元寶反問道。
這也怪不得他,荃灣雖然窮,但爛賭鬼多,地下的小場子,閣樓雀館並不。
賭鬼多,放數的就多。
不過荃灣是興和的地頭,規費還是需要按時上繳。
「川龍的天鴻。」
這公司名,林懷樂也是第一次聽,隻從趙英的口中得知,辦公地點是在川龍。
「川龍?川龍?」
「想起來了,是聯英社的財務公司。」
「士哥是我進祠堂念書時的好兄弟,要是沒有他,我應該活不到畢業。」
「不過公司也不白開,給我一份。」
「我忘了通知你,是不是到楊村道做生意了?按道上規矩收規費,不要手,我會跟士哥說的。」
元寶以為聯英社的人到楊村道放數了,讓林懷樂按規矩收數。
做生意?這是來砸場子的!
林懷樂也沒有藏,直接將剛得到的報,一腦地說了出來。
電話另一麵的元寶,越聽越牙疼。
荃灣開發,是興和目前最大的項目,大底們一句話都不敢說,看著林懷樂自己吃油水。
但坐館和掌數都放話了,就算是有怨言,也得往肚子裏咽。
頂多是私下裏找阿樂談談,看看能不能拿到折扣,看完商業街規劃,都用七折的價格,買上幾個鋪麵。
聯英社這就有點不知死活了,敢在搞怎麼大的飛機,真不怕讓人趕出荃灣。
但元寶也不能不維護士,畢竟對他有恩,還是救命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