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門的兄弟,跑到荃灣,一定是有所指點,就是不知道懷裏有沒有真經?」
林懷樂坐在了長搬來的塑料凳子上,客氣地問道。
指教?
現在龍困淺灘,虎落平,哪敢用指教兩字。
再說,自己的小命還在這幫人手裏攥著,還是客氣點為好。
趙英無奈地笑了笑,裂開,討好地說道:「樂哥,您真會開玩笑。」
「兄弟們想要賺點小錢,隻是沒想到拜錯了廟門。」
「您劃個道,多我都接著,還請您放我們一把。」
林懷樂笑了笑,沒有接話。
而是讓長把旁邊準備好的塑料桶拿出來,讓司徒浩南從往桶裏麵裝水泥。
司徒浩南嘿嘿一笑,拿起剛才樂哥用的鏟子,就甩開膀子往裏裝水泥。
裝了幾鏟子,還抬頭看了趙英一眼,衝著他冷笑,繼續賣力地乾活。
「差不多了!」
「請這位天地門的兄弟,試試溫度。」
長看水泥已經裝了大半桶,就停了司徒浩南的作,讓人把趙英抓過來。
水泥有個屁溫度!
這是要給自己一副水泥棺材啊!
趙英心中大懼,不停地掙紮,但手腳都被困住,掙紮的幅度實在有限,很快就被扔到了地上。
馬仔們找來一張椅子,把趙英固定住,三兩下就把他的鞋和子掉,一把就摁進水泥塑料桶中。
「靠踏馬的!香港腳!」
長用手扇了一下鼻子前的空氣,驅散一下難聞的味道。
水泥的還是可以的,實際並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就是心裏力大而已。
淹死會水的,打死會武的。
戲子死戲台,拳手死拳台,這都是天註定的事兒。
運可以抗爭,命反抗不了!
趙英不是沒有考慮過收手,最近幾年在香江掙了幾筆好錢,平日裏雖然大手大腳,但也在滙中攢了不,去新加坡養老是足夠了。
想著乾完這票大的,就金盆洗手,沒想到還是翻了船!
「我一直喜歡古希臘的凋塑,給人一種力量,但題材多數都是宗教,剩下的也是半神的英雄,國王。」
「平民百姓卻很!」
「文明是民眾創造的,並不是天神的垂青。」
林懷樂站了起來,又一次走到一米高的鐵桶麵前,打開上麵的蓋子。
鐵桶中是個人,趙英無比悉的人,畢竟昨天晚上,他還跟這個人靈魂與的融。
「趙生,這應該是你的化名。」
「這倒無妨,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天地門出來跑江湖的,手裏不揣著七八個份,都屬於年輕人,道行不夠。」
「但桶裡的人,倒是真名真姓,還有一顆真心。」
「阿雅姐今年三十歲了,有人說過,中年人的,就是沾滿汽油的稻草屋子,隻需要一個小小的火星,就能點燃。」
「原本我還是不信,但三個月之前發生的事,讓我有了一醒悟!」
林懷樂手著阿雅的頭頂,憐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