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D出獰笑,揚了揚手上的長刀,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瘦臉東叉著腰,另外一隻手轉著斧柄,開山斧的斧尖撐住地,如陀螺般旋轉。
東興社那邊還沒有靜,但也沒散開,如同一堵牆,阻擋著興和眾人前進的腳步。
「撲街!」
「東興社到那裡找的一群啞佬?」
見大D走過來,瘦臉東一臉氣憤,大聲地抱怨著。
「談不攏,就不要談了!」
大D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估計一下爛鬼傑趕到的時間,把刀往前一指,對著後的興和馬仔喊道:「開打!」。
興和馬仔們從口袋中掏出白手套,套在左手上,握手上的長刀,一步一步地迫近東興社的人牆。
白爺裡叼著雪茄,白的煙氣,從裡噴出,後的電話,一聲接著一聲地響。
車仔將大哥大取過來,遞給了白爺。
白爺看了一眼車仔,示意他來接電話。
「喂,那位?」
車仔順勢接起電話,客氣地詢問著。
「是我,告訴阿白,開打!」
短短的一句話,預示著爭端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
「我知,我會.....」
車仔隻來得及說上一句知道,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大水牛的頭馬文龍,手中拿著棒球,看著越來越近興和馬仔,渾都是汗。
叉架他不怕!
畢竟是本職工作,鬥氣要打,為馬子要打,為利益要打。
在矮騾子的世界中,叉架的理由五花八門,難以預料,有上千條理由讓你不得不打。
但矮騾子們喜歡上下,不喜歡下克上。
社團越大,馬仔越多,勢力越大。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花裡胡哨的謀詭計,都是畫蛇添足的拙劣。
實力代表一切,實力代表著絕對權利。
「龍哥,怎麼辦?打不打?」
文龍的心腹小弟,看著氣勢洶洶的興和馬仔,又看了看後的兄弟們,認為勝算不大。https://
也是,東興社一直在沙田混日子,是當地土皇帝的存在,但歸究底,也就是欺負欺負街坊。
所幸沙田人夠多,財路夠多,讓東興社的眾人活的很滋潤,很去外麵惹麻煩。
當然,沙田隻是個窮地方,跟油尖旺,灣仔、中環等地沒法比。
所以,大字頭不願意在上麵花太多心思,除非有人願意主為社團旗。
不過有那個力氣,不如用在油尖旺,撈頭更足。
「打!現在不打也不行了!」
「你回去告訴牛叔。」
文龍臉上出狠厲之,將肩膀上的棒球拿在手上,往前迎了上去。
兩夥人衝了在一起,手上的武相互砸在對方的上。
東興社是東道主,人多勢眾。
但是東興社打仔,多是馬欄的馬夫,平日裡嗮馬當個演員,沒有問題,可要真打起來,就會餡。
「兄弟們,給我打死東興社的爛仔。」
「興和旗,不想死的,就滾!」
大D一腳就把一個東興馬仔踢倒在地,拿著手上的長刀,指著看熱鬨的圍觀群眾,讓他們趕滾。
街坊們見熱鬨不讓看,立刻拉著孩子往家走。
瘦臉東也如同發狂一樣,掄著開山斧朝文龍砍去,砍的文龍往後退。
能當上字頭紅大底的,手上的功夫都不差。
場麵上維持的好不好,隻關乎油水多不多,但要是手上的功夫不行,就關乎命還在不在了。
不沒出頭的矮騾子,就想著自己一戰名,為新的斧頭俊,大佬,各個揣著刀,等待著這些混出頭的紅人落單的時候,上去結果了他們。
東興社的馬仔們,在打起來的一瞬間,就已經倒了一地,躺在地上慘,沒躺下的,也各個帶傷。
而興和的馬仔們,倒是沒有幾個倒地的,揮舞著手上的傢夥,追打著東興社的爛仔們。
「文龍,你手下弱到,這才一個回合,就躺了滿地。」
「還打個屁架,不如都去日租旅店賣屁啊!」
瘦臉東開山斧玩出花來,上下飛舞影,打的文龍節節敗退,裡還有功夫,嘲諷東興社是一群骨頭。
文龍沒有罵回去,他現在也沒有這個力。
是抵擋瘦臉東的開山斧,就讓他疲力儘,那有功夫打仗。
文龍用儘全力,拿刀朝著瘦臉東的頭劈去,想著是先砍退瘦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