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碼頭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天牛終於將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一定行的,這次用立法會的議員,就有三位,一哥那裏也打點明白。」
「就算麥理浩的賬戶上,也趴著我的支票。」
「祖家我也打了招呼,讓他們出麵乾預。」
「福伯他老人家,怎麼多年不理會俗,也找了保良局的鄭先生出麵。」
「如果這都不行,我也就徹底死心了。」
紙馬為了弟弟,也是發了邊所有能用的關係,就是為了保住馬的命。
就在兩人閒聊的功夫,一輛車從不遠的公路,行駛開來。
天牛立刻警覺地往前走了兩步,附近的黑影中,也竄出來幾個黑西服保鏢,警惕地看向來車。
車很快就開到碼頭,距離紙馬三米,將車停好。
車門打開,已經被關了一個月的馬,快速地從車裏跳出來,藉著微弱地燈,立馬看見了三年未見的老哥。
「大哥!」
「大哥!」
馬大聲地喊道。
紙馬一直懸著地心,終於回到了肚子裏,他將手上的手杖,扔到了一旁,快步地走了過去。
走到弟弟馬的邊,紙馬上下打量了好幾圈,又用手了他的,發現並沒有暗傷,說明差佬沒有請吃宵夜。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就是瘦了一點,回去新加坡,找大廚好好補一補。」
紙馬高興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高興地說道。
「咳!咳!咳..」
就在兄弟團員的喜慶時刻,他們的背後響起咳嗽聲。
「大哥,這是曾長,一花。」
「謝震這個撲街,要去打高爾夫,說沒空見你,就讓曾長陪我過來。」
馬趕向自己大哥介紹了一下,送自己過來的差佬。
「你好,曾長。」
「見您好麵,是不是之前在哪裏見過?」
紙馬是生意人,深知以和為貴的道理,既然自己弟弟放了出來,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哥是細水,你們之前總一起踢球,我有時候也去參加。」
「紙馬哥有時候還會請我們食宵夜。」
這位曾長同紙馬的手握在了一起,講明了自己的份。
細水佬的弟弟,這就是自己人了。
細水是呂樂的親信中的親信,當然不可能留在香江,早就跑到歐洲去福了。
隻是沒有想到,他弟弟居然沒有到他的牽連,還坐到了高級助理的位置上,真是稀奇。
「馬哥,這次放了你,純屬僥倖,震哥本來想釘死你,重振警隊雄風的。」
「你有個好哥哥,要知足。」
「歐洲傳來消息,玫瑰在黎,讓人打死在公寓中,法國佬對外宣稱是幫派火拚。」
「到底如何,咱們心知!」
「離開香江,好好過日子吧!江湖上的事,跟你們無關了!」
聽到這番不是勸告的警告,二馬都點了點頭,閒聊了幾句,便跟曾長揮手告別,登上了豪華遊艇,離開了香江。
紙馬和馬,都看向維多利亞港,他們知道,自己此生不會再回來了。
四大拆家的傳說,徹底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