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小鬼們吃完東西,應該下午還要去補習班,就背著書包,有說有笑地走了出去。
「沒什麼,生意而已。」
「你們幾個我都嫌棄小,又怎會收黨。」
『紅磡怎麼樣?關係都理好了嘛?』
「麥考的人,沒有找麻煩吧?」
旗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林懷樂和大D都守在紅磡,寸步不離,就是害怕麥考打回來。
可等來等去,也沒見麥考上演一出王者歸來,帶著人找自己要地盤。
既然你沒膽要,那就算了!
林懷樂放下報紙,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他是來接謝蘭下課的,之前約好的,下午一起去逛街。
「當然沒事,長哥全都搞定,昨天大早已經帶著人和這條街的商戶都打過招呼。」
「挨家挨戶地告訴他們,以後這條街是興和,是爺樂的地盤,規費照舊,泊車仔換上咱們兄弟。」
「昨天我去過夜總會把馬子,夜總會老板聽說換了興和來罩這條街,想請樂哥你有時間喝杯茶,說談談生意。」
「還給我包了一個一千塊的紅包。」
「真是痛快!」
司徒浩南抓了一下上的繃帶,看向林懷樂不喜不悲的臉,語氣裏帶了三分崇拜說道。
他是一路跟林懷樂打出來的,大仗小仗仗打了一個遍,他是見證人。
司徒浩南自問做不到林懷樂這一步,出頭第一站就解決了老新紅紅星,而後在風雨夜掛了芋頭彪。
又拉大片,把老新最出挑的瘟神麥考解決,幫助社團打下紅磡,居然還能沉住氣,表平靜。
最主要的,是打完之後安排人手進場的安排,紅磡這條繁華街道。
樂哥眼都不眨就給了他,和後過檔的飛貓等人。
本來司徒浩南一直以為這條街一定會是長來睇,因為眾所周知,長才是樂哥的真正頭馬和心腹兄弟。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一同拜進興和的好兄弟。
可是樂哥隻給了長楊村道,雖然是整條街,但荃灣夜市,卻單獨劃了出去。
這樣油水就了一大半,像鄭風和劉振這幫長的小弟,都在為他們的老大鳴不平。
但是樂哥私下地找長聊了一下,這幫人的怨氣,便煙消雲散了。
就憑著論功行賞的公平,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剛才那幫學生的話,林懷樂聽的一清二楚,不由地想到了現在的局麵。
他走的這條路,看似自己一戰名,一將功。
同大D合力,旗紅磡兩條街,還有一大片海灘,雖然這片海灘,還沒有開發浴場。
但聽章聞天講,鬼佬想要第二次填海,擴建紅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海灘不值錢,即便是填海功了,紅磡中最值錢的地盤,就是山穀道邨,也不知道有多條狼在看著!
別看他現在在興和威風八麵,但在香江江湖中,還是個小角,隻是有點名氣而已。
現在要做的,就是和之前的老豆一樣,守好自己的地盤,不去主招惹其他社團。
自己馬仔並不多,兩條街,足夠自己手下兄弟各個有工開。
「樂哥,我聽兄弟們聊天說,老頂已經給關帝廟的廟祝打電話了。」
「說是要搞大場麵,讓把地方讓出來。」
「是不是樂哥您,要紮職了?」
司徒浩南抬頭掃了一圈,見茶餐廳中沒有客人,才輕聲地詢問。
紮職!
早的很!
自己手下隻有兩條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這一次開香堂,不一定的到自己。
最關鍵的一點,O記到現在還沒有找上門,也說明了他不是這次的大熱人選。
「你問我,我問誰。」
「我對紮職是沒有什麼想法,兄弟們有的吃,穿好,才是我的目的。」
「阿公還沒有找我聊,再說了!」
林懷樂將手上的菠蘿包吃完,無所謂地說道。
洪門規矩,紮職開香堂,紮職的人必須夠三之數方可開壇,三人中一人紮職四二六紅,一人紮職四一五白紙扇,一人紮職四三二草鞋,取洪門狀元三及第之意。
但規矩是因為人而變,就像林懷樂上的草鞋份,不就是叔父輩們,看在他老豆的麵子上胡給的嘛!
但字頭開大香堂不一樣,必須要按照洪門的規矩來,否則會讓人看笑話的。
但這次又跟以往不同,不管是大D,還是元寶,都已經紮職紅,這次這是確定他們大底的份。
加上字頭中,有不老四九們,功勞早就夠了,隻是沒有機會。
這一次,應該會一併紮職。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關帝廟紮職的時候,興和五星,會變幾星。
德華這時候也拎著一大堆的草藥回來,他師父這兩天著了涼,不吃西藥,說傷元氣,非得要德華按方子抓藥。
一直聽師父話的德華,這次也不敢忤逆,去香江最好的中藥局九芝堂抓了葯,準備晚上送回去。
「德華,我已經在荃灣找好唐樓了。」
「長不是答應他師爺,要給重開武館嘛?」
「你這次回去,就把老人家請回來,老人家在鄉下,出了事,也不方便照顧!」
林懷樂見德華正在專心致誌地擺弄著手上的草藥,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