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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鐘頭之後,車開到半島酒店。
林懷樂推門下車,跟在後麵的麵包車也停下。
香江年代最久遠的豪華酒店,嘉道理這幫雜鬼佬,憑藉這座酒店,徹底在香江站穩腳跟。
張玲的《傾城之》,也是在這座酒店寫下最後一個字,而後就前往了大洋彼岸。
「樂哥!」
鄭風從麵包車的駕駛室中跳出來,走到林懷樂的邊,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和阿振,帶兩個兄弟留下,剩下的人開車回去休息。」
「讓他們明天一早過來接我。」
林懷樂把視線,不舍從麗的維多利亞灣上挪開,讓手下的馬仔們,回去休息。
鄭風點點頭,走回車上。
德華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豪華的建築,瞪大著雙眼,四打量,想要看個遍,回去同師父講。
長之前就跟樂哥來過幾次,見自己小師叔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便摁了一下喇叭,大聲說道:「小師叔,跟著樂哥混,以後天天住裏麵都行。」
德華憨厚地轉過頭,看向長,用力地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跟到底。
見到前座兩個沒出息的胡言語,謝蘭也是十分無奈。
是富貴人家的孫小姐,半島酒店常來,覺稀鬆平常,甚至有時候嫌棄半島酒店的設施不太方便。
這就是賊老天的不公,他人拿命珍惜的珍寶,在富豪的眼中,隻是不值一提的尋常件。
謝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便拿著背包下車了。
林懷樂雙手拄著觀景欄桿,看著不遠的維多利亞港,海麵上燈閃爍。
鬼佬們正在遊艇上徹夜狂歡,即便是在夜裏,也不放棄糜爛的狂歡。
「阿樂,再看什麼?」
謝蘭湊到林懷樂的旁,關切地詢問著。
林懷樂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抓過謝蘭的纖纖玉手,順勢將他摟在懷中,指著不遠的明亮海灣,平靜地說道:「看那邊風景如何。」
謝蘭不是傻子,別看一頭黃,但讀書很用功。
在窮不能窮教育。
這樣樸素的道理,金牙豹還是明白的。
在金牙豹的安排下,謝蘭就讀的是太平山的教會學校,接的同學都是豪門子弟。
「阿樂,香江還是鬼佬的天下。」
「何家、賀家,也是這幾年才加遊艇俱樂部的。」
「可這些人,都是半佬,不是從小在倫敦長大,要不就是上流著上議院的。」
「就連嘉道理這幫猶太佬,在怡和大班麵前,都是戰戰兢兢。」
「香江的風,還是朝西吹。」
謝蘭嘆了一口氣,雖然才十八,還沒有正式申請大學,但不代表不了解風向。
討論靠北靠西,現在為時尚早。
洗白倒是刻不容緩。
林懷樂嘆了一口氣,一天是賊,一輩子是賊,洗不到的。
隻要你是賊,你就是夜壺,大水用得著你的時候,會稱兄道弟。
但用不到你的時候,就會一腳將你提出屋外。
「我們還要紅磡嘛?」
謝蘭將自己的頭靠在林懷樂的肩膀上,淡淡地問道。
紅磡真正值錢的是什麼?
不管是麥考,還是老新,甚至之前的字母幫,都沒有弄清楚。
這並不是說他們不夠聰明,而是他們的思維,充滿局限。